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。 “这就是天道宗?”鹿竹和金坷垃望着面前只有几座低低矮矮的朴素瓦房,心头一凉。 “师父,为什么这里和山门完全不是像是一个风格?”前后差这么多。 “哎呀,这不是讲究一个第一印象嘛。”齐老道给了一个眼神,你懂的。 “……师父,天道宗真的是方圆百里第一的宗门吗?” “那必须的啊,你师父我从不打诳语。” 我就不告诉你这方圆百里就天道宗一个宗门。 “师父,你来啦?”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后面跟着一串高矮胖瘦的少年,从最中间的房子里奔出来。 “师父师父!给我带了糖葫芦吗?”一个胖乎乎的小孩舔舔嘴巴,焦急地拉着齐老道的衣角。 “师父,我已经会火球术了哦。” “师父你看我画的湖(符)!” “师父……” 这些孩子一见到齐老道,一个个亲热地围了上来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 “好好好,乖徒儿们,看看为师给你们带了什么来。”齐老道袖袍一挥,屋前的空地上堆满了东西。 “师父,这是坷垃的东西!”我说你怎么二话不说就把金坷垃的九大车全都给背回来。 “呵呵,大家都是同门,就是一家人,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做什么。”齐老道不以为意,嗔怪地看了鹿竹一眼。 “这个看着还行,是我的了!” “这个勉强入我的眼,归我。” 大家对着面前的东西挑挑拣拣,完全不顾在场主人的意愿。 “这是我的!”金坷垃欲哭无泪,尽力抱紧自己最爱的零食和玩物。 这群土匪,还挺有品味,挑得都是他的爱物。 鹿竹只能加入抢东西的行列,感情这是来支援山区儿童了。 两人拉着被捡剩下的用品和家具,在师兄师姐们的热情指引下选了间稍微空点的房子安顿了下来。 说是空点的,里面也住了三个人,里面住的是大通铺,挤挤能睡七八个。 鹿竹倒是不觉得条件艰苦,除了昨晚睡在金坷垃家里,对她来说有个床和被子,不漏风漏雨的屋子就是人间理想了。 晚上,金坷垃翻来覆去,他从出生起就没在这样恶劣的坏境中睡过觉,床板硌得他后背生疼。 他推推身边闭眼安静的鹿竹:“阿竹,我想回家……” 他的家当都没了,很没有安全感,修仙虽然挺拉风的,但是如果吃肉没有香料,洗澡没有胰子,睡觉没有锦缎,那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。 鹿竹也想回他家。 但是想想自己的五块中品灵石,就忍不了。 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亏,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。 不管怎么样,她都要待下去,把这老头的真本事偷学到手,这亏才不算白吃了。 “你就这样回去,花居镇的乡亲们肯定都会嘲笑你,连这点苦都吃不了,放弃了修仙的机会,你愿意吗?”鹿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。 “不想。”金坷垃紧咬唇。 他在花居镇就跟爹娘信誓旦旦,说是以后修炼有成给他们送仙丹当糖豆吃,只有一天就回去,肯定要被笑掉大牙。 他虽然只有七岁,但也是个男子汉。 “那这样,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,起码要学会那么一两个法术,好不好?” 鹿竹的床位正在窗边,月光照射在她的脸庞上,眼睛晶亮亮的。 “好!”金坷垃下定决心,要学会几个法术,回家给爹娘看。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鹿竹就被外面来来回回的响亮又急促的锣声给吵醒了。 等他俩磨磨蹭蹭地走出来,找了一圈后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在校场上排列得整整齐齐了。 齐老道望着他俩,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们:“太阳都照屁股了,你俩耳朵都聋了?” 鹿竹偷偷地望向队伍里,这里不过三十多人,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,小的和她看起来差不多甚至比她还小。 弟子们也在偷偷瞄着他俩,有些定力不够的还在偷笑。 “笑什么笑!大胖,二狗还有傻妞,还有你俩。”齐老道又指回鹿竹和金坷垃,“你们都给我跑三十圈,跑不完不准吃早饭!” “其他人跑十五圈,老规矩,谁先跑完谁就可以去吃饭。” “?”她是来修仙的,不是来锻炼身体的。 为了五块灵石,她忍。 五个人开始跑起来,除了鹿竹两人,其他人跑起来还挺利索的。 这里面大胖年纪看起来最大,估摸着有十三四岁,鹿竹一个猛冲到他身边套近乎:“大胖师兄啊,这得跑到什么时候啊?” 大胖脸上的肉随着慢跑而抖动着,他也没直接回话,而是抬起下巴对着前方就是画了一个圈。 鹿竹理解了,他的意思是沿着这条路跑算一圈,她咬咬牙,反正就这么几个小破屋,一圈下来一两百米,就当早起来个几千米长跑吧。 万万没想到,这一圈跑道是围着整个天道宗的,一圈大概八百米,这样下来…… 鹿竹还没跑一个小时就坚持不下去了,她身体本身就极度营养不良,饿着肚子跑完三十圈下来,那得要了她老命! 淦!我不学了! 她停了下来,打着摆子向齐老道所在的屋子走去。 不就是五块灵石,她要硬气地对老头说:“灵石就当赏你,这学我不上了!”然后帅气地离开。 金坷垃后退着追上来,上气不接下气:“阿竹,你,往回,跑干嘛。” “我要,退,退学。”鹿竹喘了口气,脸色很不好。 “你不是,说,要坚,坚持,学学会几个,法术再回去吗?”这小胖子还挺有原则。 “我可不,想想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