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姑娘!”颜昊三步两脚冲过去,按住她的手腕把脉。 洛青雪喘着粗气,捂住胸口,泪光闪动,口中不住喊着:“不用管我,快去看看秋儿的伤!” 颜昊没有理会她的话,只迅速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让底下人去熬药,然后才跑去重新查看了谢白秋的伤处。 “奇怪,伤口怎么又裂开了?我刚才明明都已经处理好了。”他锁起眉头,玉指搭上她的手腕,脉搏并无异样。 一时间,他竟也弄不清是什么情况,只好再重新帮她包扎,并且又加固了一些。 就在众人为此疑惑之时,洛青雪已经缓过神来。 “秋儿。”她忍着泪,柔声道:“你最近是不是又偷吃茶点了?” 谢白秋两道淡眉轻轻扬起,紧接着垂下圆圆的眼睛,小声道:“没,没有啊。” “你说实话。” “……”谢白秋抿着嘴巴,没再敢说话。 “你真的偷吃了?你忘了师父怎么和你交代的了?”洛青雪有些急切。 此时华天泽也已闻讯赶来,他赶紧上前道:“是我见她喜欢吃桂花雪梨饼,就多给她拿了几包。” “居然是你?”洛青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 她很快冷静下来,“华兄,秋儿的体质与别人不同。她体质极弱,必须在饮食上十分注意,稍有不慎就会血流不止,伤口也不易愈合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颜昊轻叹,“之前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过,这种体质确实需要忌口。” 洛青雪低头叹了一口气,“她的功力会随着食物的增多而下降,所以她今天受伤,定是和连日来偷吃东西有关系。” 华天泽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闯祸了,顿时满脸歉意:“……我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,是我的错!秋儿姑娘,你打我一顿吧!” 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自己贪吃,你别自责了。”谢白秋喃喃道。 经过这一番闹腾,洛青雪本就烦乱的心更加无法宁静,现在她只想让这两个男人都赶紧出去,她想要尽快确认那件事。 她道:“这么晚了,二位也都折腾的够呛,就都回去吧,也让秋儿早些休息。” 待颜、华二人离开后,她才再次望向谢白秋的左腹,那里已经被重新包扎过。 “秋儿,从小到大,你我一直情同姐妹,可我却从未听你说起过你的父母。眼下你受了如此重的伤,一定很想念他们吧?”她试探道。 谢白秋圆圆的眼睛眨了眨,不明白师姐为何在此时问起她的父母。 “师姐,其实我比你进门早了很多年。当年师父收你入门的时候,我已经入门十年了。但是你年纪比我大,我就和师父说,想要做你师妹。” 她惨白的脸上,粉嫩的嘴角微微翘起,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。 “我是师父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。师父说当时我不过两岁多,哭闹不止,被人踢打,师父见我可怜就将我救下带回去了。” “原来是这样……没想到你的身世这般坎坷。”洛青雪忽然心跳加速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你可知道你的父母是何人?” 谢白秋摇摇头,片刻后,她忽然想起什么,从枕边拿出一个物件儿递到洛青雪面前,“师父说,这个是我当时随身携带的,可能和我爹娘有关吧。不过,我没有什么印象了。” 那是一只铃铛,就是她日夜都戴在身上的那个。 每次她走过身边,铃铛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,声音清脆悦耳,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。 洛青雪小心翼翼接过那只银铃,它光秃秃的,亦如初见那般,没有任何变化。 只是这次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,铃铛底部有一条已经发黄的白色棉线,像是被利刃隔断一般。 她忽然想到那个她藏在身上多年的白色剑穗,她的心跳越来越快,恐惧再次来袭。 “秋儿,你先好好休息。这铃铛脏了,我帮你拿去擦干净!”她说罢就跑出了房间。 “嗯?师姐!”谢白秋扬着眉毛,一脸的莫名其妙,师姐今天是怎么了?怎么突然对我的铃铛这么感兴趣了?多年来,她可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呢! 洛青雪从房间里落荒而逃,她从未想过,多年来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,如今竟自己找了上来。 看着手中那个熟悉的银铃,她一步一步来到院中的石桌旁,将银铃放在上面,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条白色的剑穗。 那剑穗也有些泛黄,但那香包还精巧如初,一蓝一绿两颗琉璃珠依旧闪耀着温柔的光。 她双手颤抖,慢慢将剑穗和那铃铛放在一起,奇异的事情发生了! 那铃铛发出温暖的光线,将剑穗整个吸起,悬在空中。 剑穗上的白色小香囊被光照耀得光彩四溢,香囊开始迅速转圈,连带着白色剑穗也原地旋转。 半盏茶的工夫,香囊终于停止了旋转,原本陈旧残缺的白色香囊竟变得整洁如初,就连香囊上的刺绣也清晰可见。 洛青雪惊讶于眼前的一切,这银铃竟能修复剑穗? 现在,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香囊一面绣了一个“火”字,她记得另一面的刺绣已经模糊不清。 如果铃铛修复了另一面的刺绣,那么她就可以知道秋儿究竟是不是齐云的女儿了!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,伸出颤抖的手,轻轻拿起香囊,翻转过来,一个无比清晰的“禾”字硬生生闯进她的眼中! 左禾右火即为秋,加上她左腹上柳叶形的红色痕迹……秋儿,你果然是齐云的女儿! 想到秋儿长久以来对自己的好,洛青雪早已身坠冰窟,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又不得不接受! 一个没有父亲的女子活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