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叙对甄夫人的光速变脸,并不感到意外。 商人逐利,无可厚非。 袁叙当然知道甄夫人想要得到什么,当场就给她画饼,笑道:“那是自然,想我袁家四世三公,门生故吏遍布天下,以后谁敢在冀州为难中山甄氏,就是和我袁叙、袁家过不去。” 甄夫人也笑了,她千里迢迢来南阳,不就是为了和袁叙、袁家搭上关系,现在反而成了姻亲关系,岂不是更好! 毕竟甄夫人已经是妇人了,袁叙不可能像对待糜竺那样热情交流和留宿;只是派出了一队士兵保护甄夫人在南阳的安全。 在之后的日子,袁叙和甄夫人商议了后续的事宜,甄夫人也是当即表示粮草、农具等物资可以为南阳大量提供,以保证南阳接收流民能够正常稳定的生活。 同样的套路,袁叙也给了甄夫人一块玉佩,作为甄宓的定情信物。 甄夫人回冀州中山,袁叙也是派出了精锐士兵一路保护她能够安全回去。 一个蒸馏酒让袁叙不仅得到甄家和糜家财力的支持,解决流民的生计问题;还获得了卖酒的路子,之后就是钱送上门就行了;最关键的是和这两家拉上了关系。。 当然这里面满足了袁叙一点点的小私心,得到了两大美女。 一个是有洛神之称得甄宓,另一个则是徐州大美女的糜贞。 …… 甄家和糜家立刻调动南阳郡周边的产业全力支持袁叙,帮助袁叙渡过现阶段流民的问题。 有了甄家和糜家的援助,南阳一下子注入了强大力量。流民问题得到了解决,南阳开始大兴工程,加固城墙,挖河渠,开垦因为战乱而荒废的田地。 整个南阳郡蒸蒸日上,大力发展了起来,又重新回到了天下第一郡的位子上,而且更胜从前。 连袁叙都不禁的感叹道:“虽然在东汉这个时候,商人的地位不高,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们的家族势力之大。” 袁叙阵营这边高兴了,自然也有人不高兴了。 …… 洛阳 张让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发火了,他又再次举起了花瓶砸向地面,面目狰狞,口中咆哮道:“为什么!为什么!” “这群贱民不该反的时候反了,现在该反的时候偏偏就不反了!” “告诉我!为什么!” 张让身边站着几个自诩“智囊”的人,这个时候瑟瑟发抖,不敢说话。 等到张让一砸,二摔,三骂人这一套流程下来,发泄完心中的怒火之后,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了,这才坐回位子上大喘气。 不过他那一双阴沉的眼珠还是喷发出杀人的怒火。 现在张让的脸色比刚刚好了许多,这才有人壮着胆子,颤颤巍巍地说道:“侯爷,这个袁叙突然从北方等地大肆收购粮食、农具等物资,流民之事已经差不多被他解决好了。” “侯爷,毕竟袁叙出自袁家,袁隗那老狐狸肯定不会坐视不理,一定会出手帮助袁叙的。” 此时的张让、赵忠等人被刘宏封为列侯,所以称为侯爷。 甄家和糜家的援助,都被算到了袁隗头上。 这时又有一人壮着胆子,补充道:“而且我们派去煽动百姓的卧底,也都袁叙手下杀的一个不剩了。” 张让一拍桌案,大声呵斥道:“不要跟我讲你们是怎么失败的!我就想知道接下来怎么办!” 这些所谓张让的智囊,平日里干些偷鸡摸狗,溜须拍马的事,他们还能一个顶俩,但要是一到大事上的抉择,他们就哑巴了。 十常侍名声那么差,天下有志之士都对张让等人恨之入骨,谁愿意背负天下人的唾弃来效忠他们,为他们出谋划策。 张让见众人不说话,心中更加愤怒,破口大骂道:“你们这群废物平时一个个不是能说会道吗?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成了哑巴吗?” “一群废物!” 面对张让辱骂,众人也不敢回嘴,只能把头低得更低了。 就在这个时候,其中一人突然灵光一闪,好似邀功一样,献策道:“侯爷,袁叙不是把我们派出南阳的人都杀了吗?” “那不如我们趁机以袁叙滥杀流民为由,上奏陛下,让陛下治他的罪。” 张让一愣,指着那人的鼻子,随即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道:“说你是废物,你还真是废物!还是个十足的废物!” “不要说袁叙他南阳杀了一个百流民,就是他杀了一千个流民。” “只要他一句话,说他杀的人都是赵慈余党,就可以完全撇清关系,甚至陛下还会奖赏他,击杀逆贼有功。” 从黄巾之乱开始,天下动荡不断,刘宏宁愿相信袁叙杀的人全部是赵慈的余党,也不愿意相信张让说袁叙杀的是普通的老百姓。 宁可杀错,不可放过。 面对张让的痛骂,那人也只能无奈地转移焦点,说道:“侯爷,主要是袁叙现在远在南阳,手握一郡的军政大权,我们实在不好对付他。” 袁叙自上任南阳以来,张让前前后后也暗中派人暗杀袁叙多次,但是没有一次是成功。 袁叙到南阳之后,有着典韦、许褚、王越、袁十九等人的重重保护。 在太守府里面,士兵巡逻频繁,戒备森严;出太守府外面,数百人士兵跟随,还外加数量不少的暗卫保护。 这也导致张让屡次的刺杀袁叙的计划失败。 这句话倒是使张让猛然醒悟了过来。 “对啊!当初以为袁叙去了南阳,就失去袁隗的庇护,没想到还是让袁叙闯出了一番天地。” 想到这里,张让一拍大腿,满脸懊悔地说道:“当初就不应该让袁叙去南阳!” 想到这里张让目光露出一丝厉色,暗道:“不行!不能让袁叙继续待在南阳了。” “如果让袁叙再经营几年南阳,那他在南阳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