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巴正在吹着热水,时而抿上两口。 林七在同女孩交流。 你们那会,也碰到如此好心的老板了吗; [嗯,碰到了,你所遇见的人,都是我们曾遇见的。] 后来他怎么样了。 [需要你自己经历,我不能剧透。] 好吧。 “天冷,吃个热汤面吧。” 老板端着一碗热汤面,上面还放着一枚,冒着热气的鸡蛋,外加一片火腿,一块豆皮。 “谢谢。” 林七将热汤面,推向阿巴。 “阿巴,你先吃吧。” “阿巴。”好的。 ... “来,一人一碗。” 老板乐呵呵的笑着,给人一种很喜庆的愉悦。 “谢谢。” “老板,您怎么称呼,方便说吗?” “有啥不方便的,姓庆名同,你叫我老庆,或者大同就好。” 大同,挺不错的名字,林七拿起筷子。 “老板,我还是称呼您为老板吧。” 老板擦着一旁的桌子说道: “好,你们要是不够吃的话,我再去烧。” “够了,够了,谢谢。” “阿巴,阿巴。”阿巴嘴角露出笑容,向老板挥了挥手。 老板见阿巴开心的样子,内心也是满怀喜悦。 擦完桌子后,他向炭炉里加了两块煤炭。 “多在这里做会吧,外面怪冷的。” “谢了。” 喝了大半碗热面汤的林七,舔了舔嘴唇问道: “老板,咱这店开了多久了?” 老板掐了掐手指,“二十四年零六个月零32天。” “o(*^▽^*)o?” “开了这么久,老字号了,汤味道就是正!”林七竖起了大拇指。 “老板,这两碗面,您先记上账,如果有机会,我会来还。” “好。”老板微微一笑。 “阿巴,阿巴..” 一个月哪里来的三十二天,阿巴很是不解。 林七见阿巴一直阿巴,有些不解:“咋了阿巴?” “阿巴,阿巴。”没事,没事。 阿巴摆了摆手,并不想当面拆穿老板,怕他会难堪。 “阿巴,阿巴。” 阿巴敲了敲桌子,示意两人看着桌子。 两人望向桌子,老板说道,沾着面汤写吧。 “阿巴。”好。 "等我捡废品,我也回来换。" 阿巴沾了点面汤,认认真真的写上了字。 “字写的真好!”老板竖起大拇指。 哑巴乞丐抬起手,又沾了点面汤,微笑写到: "积善之家必有余庆。" “哈哈哈。”老板笑的很开心,憨厚的说道:“谢谢。” 饭后,林七和阿巴强烈要求下,自行收拾好碗筷。 ... “我们走了,谢谢你老板,这次我们吃了多少钱?” 老板算了算,如实说道:“总共九冄。” “好,如果可以,我一定会回来还的。” “阿巴,阿巴。”我也一定会回来的。 灰太狼直呼内行! 九冄这么多面,还有许多外加食物,是现在物价相对较低,还是老板在做慈善,林七无从得知。 因为他没买过别的东西,也没打过工,不知道代换物价如何。 本想在老板这里打工,可女孩说不能在这里打工,老板不会要,便放弃了这种想法。 老板娘拿着一个厚毯子走出。 “两位,这下雪的天怪冷的,你们带着这个毯子吧。” “好,谢谢。” 林七没有拒绝,更多的是考虑阿巴,再者,老板娘真心想送,不要的话,她反而会心里不舒服。 ... 两人走在赶回桥洞的路上,此时,已是午时两刻,太阳高悬,却毫无温暖之意。 老板和老板娘,应该是照进当时的你们,生命中的一束光吧?; [嗯,与其说是一束光,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,更像是一种信念的希望。] 什么信念?; [唉,现在说起来蛮可笑的,现在的我不配说出口。] 女孩摇了摇头,内心泛起波澜,语气却很是淡然,不含有丝毫情感。 林七甚是好奇,想着心里想着,反正会被感知,干脆内心说到。 说话说一半,勾起我的好奇心,我可会很纳闷的。 [抱歉,现在的我和他,都不配说出口,说出来让我们内心一紧,充满愧疚,谢谢你体谅我们。] 林七:...; 我发现你是真喜欢,堵住我的后路,不和你聊了,还是阿巴好。 [好的。] 林七不知说啥,没话搭话的来了一句: “阿巴,这天冷吗?” “阿巴,阿巴。”还行。 阿巴一边阿巴着,一边在虚空中用手指写着。 林七有些不合时宜,但确实是真心为阿巴考虑的问道: “阿巴,你有想过你以后的出路吗?” 阿巴摇了摇头,用手指在空气中写着: “活下去。” 不错的想法,有很多人都不想活下去,活下去也是很好的目标了。 林七竖起大拇指:“不错,活下去才有可能有出路。” ... 两人一路闲聊着,并未感到路途有多遥远。 两人赶回桥洞底下,雪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,寒冷的天,侵蚀不了两人内心的炙热。 林七目视太阳,从来时到桥洞,估摸着是过了两个时辰左右。 这更多的是因为下雪天,路不好走。 “过的真快。”林七感慨了一句,见阿巴不经意的颤抖。 “这天真冷,虽然我感觉还行,不过应该很冷。” “阿巴,阿巴。”确实很冷。 “阿巴,阿巴。”还好有这个毯子。 林七很想体验阿巴的寒冷,不过,他的肉身已是神境,他没有办法体验。 即便他控制神力,风雪带来的寒冷,对于作为修士的他来说,也根本算不上什么。 没有人能做到感同身受,人与人的悲欢,并不相同。 “嗯,还好有老板一家。” ... 在撒盐空中差可拟的大雪中,两人逐渐入睡。 ... 太阳升起,冰雪冻住的地面,有些溜滑,嘎嘎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