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“陈丰盈,你敢戏弄我哥,我就敢豁出自己的命把你弄进大牢里。我本以为让你丢丢人,赔赔钱就算了,结果你居然还杀过人,这可真是天助我也。” 陈丰盈神色凝固,对着叶欢打量片刻,道:“你故意的?” “嗯,故意的。”叶欢勾起一抹笑,“打从一开始,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,林束莫名其妙诬陷我,其中肯定有隐情,徐掌司早就有了安大强杀人的证据,我想离开轻而易举。不过我留在大牢,是因为我知道,你和林束狼狈为奸,若是我出狱,安大强就要被捕,你们的计划无法进行,你这个人渣就不能伏法。所以我主动留在大牢,就是为了能让你和林束入狱。不对,是为了让你入狱。” 陈丰盈慌了神,摇头否定道:“不可能,哪有人肯在大牢待着,何况你还受了刑,你……”陈丰盈张大嘴巴,“你疯了?为了报复我连命都不要?” 陈丰盈说得不错,倘若再晚个半日,叶欢恐怕会因高烧死在狱中。她的确是拿命在赌,不仅是因为系统,更因为她心中的执念。 叶欢露出森齿,眸中尽是鄙夷,“陈丰盈,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盯上我。绑人就绑人,强.奸就强.奸,你把何容玥怎么着都与我无关。但是像你这种肮脏龌龊的人,着实配不上我哥的一片纯情。就算没有蒙冤入狱这件事,我早晚也会弄死你。” 从叶欢的眼中,陈丰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。 怎么会,叶欢明明是一介平民,怎么敢在贵族头上动土?这女人是疯了吗? 叶欢,叶欢,叶…… 叶家。 初来宁城之时,陈丰盈见证过宁城的肃杀,那时她还小,对宁城留不得太多印象,只知道街坊邻里都在传一户姓叶的富家。包括陈枚,也时不时在她面前提起,告诉她叶氏是宁城的英雄,与之相比,振国侯府根本不足挂齿。 “阿盈,若是之后遇到姓叶的人,不论是谁,一定要恭恭敬敬。”记忆里,陈枚是这么说的。 随着时间推移,宁城逐渐富强,也没人再提起叶氏,陈丰盈年幼的记忆封存起来,不见天日。 叶欢的举止刺激到了陈丰盈记忆的盲点,她呆愣愣地看着叶欢,突然放声大笑,吓得叶欢后退一步。 “难怪,难怪。”陈丰盈擦去眼尾的泪花,“哈哈哈哈,天要亡我,天要亡我啊!” 叶欢五官拧成一团,不知道陈丰盈玩得是哪出。 陈丰盈的笑声戛然而止,随之她的脸挤在缝隙之间,眼珠子瞪得溜圆,“死,死,都给我死!姓叶的都给我死!” “神经病啊。”叶欢耸了耸肩,脊背一阵发凉。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,陈丰盈就是在严苛环境下生存久了,长时间压抑,人格逐渐扭曲,活生生被逼成了精神分裂症。 至于原因,叶欢不清楚,也不想弄清楚。 陈丰盈显然神志不清,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,叶欢再讽刺下去也讨不到任何效果。她失了兴趣,走上前吹灭牢房两侧的蜡烛,在陈丰盈的辱骂嘈杂中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