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真会扫老娘的兴。”徐福吐了口唾沫,“你女儿气我,你也要气我,现在老娘碰你都碰不得了?整天板着张死人脸,好像老娘□□你似的,老娘一个人看这么大的家,你伺候伺候我怎么了?你不想待在徐家就给我滚,想嫁进徐府的年轻男子可排着号呢,就你这年老色衰的脸,老娘看了都湿不起来!” 黄小蝶缩回脚踝,尽力让自己与徐福远一点。他方才被徐福扯下来摔到地上,险些呕出一口血来,下.体磨得火辣辣的,他毫不怀疑自己以后都当不了男人。 见黄小蝶没反应,徐福窝着的火烧得更旺。她踩住黄小蝶的膝盖,猛地用力,黄小蝶痛喊出声,小腿开始痉挛。 “这不是能出声吗?!” 徐福加大力气,黄小蝶抽泣起来,十指抓紧地毯,在地毯上留下了清晰的划痕。 “爷爷的,你说徐壮壮当那个破官有什么用?能帮徐家坐上宁城第一富商吗?老娘当初苦口婆心,你那个傻儿子一条心奔科举,拿的那点俸禄都不够我们家一顿饭钱,到头来不还是要靠徐家养她?上任这么些年,也不帮徐家避税,反而天天提醒我缴税,还把振国侯得罪了,你说,你生她下来做什么?你们父女俩存心给老娘添堵是不是?!” 嘎嘣一声,黄小蝶的腿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。黄小蝶痛得斯哈倒气,压根喊不出一声,她想去触摸骨折的小腿,徐福却将他翻了个面,全然不顾他的小腿磕在桌腿上,在地上逼他就范。 这无异于是一场酷刑,秦珏如芒刺背,若不是徐福是徐壮壮的亲娘,他真想一个飞镖夺了徐福的狗命。 “爹,爹!” 秦珏闻声撤退,闪到屋檐之下。 徐壮壮身着里衣,棉髦也顾不上穿,赤脚跑到黄小蝶的居所。她听见父亲的喊叫声,气血上头,一脚踹开了门。 徐福正掐着黄小蝶的腰进行最后冲刺,徐壮壮闯进门吓得她直接泄了出来。她对上徐壮壮怒火蓬勃的眼,亦是怒火攻心。 黄小蝶扫兴就算了,徐壮壮直接推门坏她兴致,这父女俩是不是成心给她找不痛快? 徐福抽身站起,指着徐壮壮的鼻子骂道:“你他娘的进来作甚?我和你娘办事你也要管?怎么,你也想进来插一脚?” 徐壮壮不敢相信徐福怎会说出这种违背伦理的话,她看向地上饱受折磨的黄小蝶,又看向浑身戾气的徐福,怒喝道:“我爹受伤了,你没看见吗?!” “关你屁事!”徐福又踹了黄小蝶一脚,“老娘的事何时轮到小辈管了?” 徐壮壮和徐福道德观极其不和,于她而言,徐福就是个没有原则没有底线,眼里只有利益的商人。她不止对黄小蝶不好,她对府上的所有良人都不好,因为良人是为了生意才娶的,是迫不得已,她只对外边青楼的小唱好,谁年轻貌美,谁把她伺候舒服了,她就给谁花钱,她就对谁好。 “我没管你,我管的是我爹。” 徐壮壮扯掉桌布,桌上的蜡烛果盘全掉在地上,噼里啪啦的在房间乱响。她将桌布盖在黄小蝶身上,冷眼看向徐福,“把医师喊过来。” 徐福怒目圆瞪,“反了天了,你是老子我是……” “把医师喊过来!”不等徐福话说完,徐壮壮一把掐住徐福的脖颈,露出前所未有的狠戾。徐壮壮自幼习武,力气岂是常人能敌,仅仅是扼住咽喉,徐福都感觉自己喘不上气。 徐壮壮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,她厌恶徐福,但一直把徐福当母亲看,才从未做出出格的事。今日她实在忍无可忍,她不发火,黄小蝶就要搭进一条命。黄家不抵以前,嫁出去的男子泼出去的水,谁会管一个庶男的死活? 这件事,只有徐壮壮能管。 “宁国律法第七十三条,凡是凌虐男子者,应当去有律司领三十大板,赔偿男子医疗费,写忏悔书昭告天下。若两人为夫妻,男子有权与女子断绝夫妻关系。” 徐壮壮手背暴起青筋,对徐福低吼道:“要么你找医师把我爹的伤治好,答应我之后不再碰他,要么你和我去有律司,一切按照宁国律法处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