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楚媞听到此处,心中愤怒满溢。她从袖中掏出那方帕子,朝上啐了一口,然后扔出车外。 相比之下,嬴政似乎平静许多,“依老翁说起来,此人残暴如枭獍。如此可恨,这偌大的咸阳城,竟无一人可治他?” 卖梨老翁沉默片刻,道: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神明会治他的。” 楚媞知道嬴政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。毕竟放眼整个大秦,没有爵位,还没有官职,能够如此嚣张跋扈的,除了嫪毐,还能有谁? “老翁,”楚媞想了想措辞,问道,“那男子被杀,此中究竟有何隐情?” 卖梨老翁道:“既然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,也不怕多说这么一桩事了。他家有个女儿,年岁不大,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。那家主人偶见起一面,便起了占有之心。可怜那女儿哪知道什么男女之事,被诱骗着合欢,竟有了身孕。那主人怕被人知晓,竟派爪牙玷污她,最终一尸两命。这个可怜人,哪里是什么奴隶出逃,他是异想天开!区区一个卑贱奴隶,竟想找君上和太后做主。那日,我偶见他喝得大醉,听他说了此事。原以为不过是一时逞口舌罢了,谁知他竟然真的……唉,这人啊,也是个傻呀!” 嬴政默了许久,然后敲敲车壁,“巽羽,去将军府。” 卖梨老翁听了最后几个字,吓得险些从座上跌下去。 楚媞见状,开口道:“您既然说出了这些不为人知的故事,我们公子必定会护您周全。老翁,且安坐,请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