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作平常模样,三人一路直奔齐府,只脚步有些凌乱,显出三人心思,得亏路上没遇到几人,不然一眼便能瞧出春杏,春梅的心思来。 进了屋子,春梅掩了房门,三人到了里间,喜娘把装银子的木匣放在桌子上,喝了口茶水,压压惊。 此番正值阳春三月,三人一路下来,心惊胆战的,额头都出了细汗,不过脸色可是喜色不减。 春杏直勾勾看着匣子,对着喜娘道:“姑娘,快打开看看,奴婢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呢,要说那书坊老板可真大方,出手便是五十两,够奴婢家里一年的用度了,姑娘到底给了他什么好东西,奴婢见着不过是几页纸罢了。” 喜娘笑道:“我如今细想来,倒觉得他们给的少了,你看着的我送过去的东西,不过是五分之一罢了,日后每月还要送去一次,是闲来无事写的杂书罢了,若他们处理得当,赚个一百两,两百两,都是可能的。” 两丫头先是吃了一惊,紧接着春梅皱着眉头道:“姑娘,如今咱们在老太太屋里住着,若是这银钱被发现了,咱们怎好说啊,要知道后院里偷盗可是大罪,到时候咱们可是有口莫辩啊。” 喜娘这一想倒真觉得是个问题,便问春杏,春梅:“你俩在府上待的时间长些,有没有什么想法?” 一时三人沉默一会儿,春杏说道:“姑娘,咱们若是能从老太太院里搬出去便少了不少事,只是从老太太院里搬出去,有可能惹来老太太不开心,到时候我们在府里的日子,怕是不好过,且突然提出来,怕老太太不会答应,让别人也会多心。” 喜娘听了倒是有了主意,便跟着春杏,春梅说道:“这个不用你俩担心,我会找机会跟老太太提的,倒是这银子,先收好,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齐府的,若你俩不嫌弃,我可以向老太太,太太要了你俩的身契,哪怕到时候作为陪嫁丫头,也是能跟着一块走的,只怕你俩舍不得这齐家镇,之前没细问你俩的意思,如今倒说说吧。” “姑娘哪里话,若没姑娘,我俩还在前头伙房当粗使丫鬟呢,哪里来的这般日子,倒是姑娘不要嫌弃我俩才是。”春杏率先开了口。 春梅接着说:“春杏姐姐说的是,若没姑娘,我俩哪里有这般日子,只姑娘不嫌弃我俩不能识文断字,帮上姑娘的忙,便是姑娘赏脸了,再说原本我俩就是安排给姑娘的,只是那身契,因着大老爷去世,太太怕是忘了,没给姑娘罢了。” “哦,你说你俩的身契按理是要送给我的,是因着大老爷的事耽误了?” 春杏说道:“姑娘,前些日子,我都打听过了,咱们府里的丫鬟侍候主子,身契便在主子手里,当初若不是大老爷过世,又撵上过年,姑娘发病,那身契早该在姑娘手里了,只如今姑娘大好了,也不知太太是什么意思,竟还不送来。” 能说出这般话来,春杏,春梅是铁了心跟着喜娘的,至于这家在齐家镇,她们这年纪也都大了,若没去处,多早晚是要放出去,被家里嫁出去的,为她们弟弟妹妹做陪。 喜娘多少欣慰些,心里盘算了起来,说道:“我知你俩是好的,将来也不会亏了你俩,身契一事,我会跟老太太提的,不过如今我自身尚寄养在府里,咱们好歹低调些,等出了府,便是有好日子的,尽心伺候着,短不了你俩的前程,这番五十两先收起来,春杏把过年时候收的荷包拿出来,估摸着也有二三两银子,你俩分了去,算是这番陪着我跑腿的赏钱。” 春杏,春梅本不想要,被喜娘硬塞了去,主仆三人又说了番话,方才打开门。 喜娘又看了看包袱里的新式内衣,觉得这都是银子,觉得这穿越,也不算坏事,这银子可比前世好赚的多。 左右等了两日,喜娘都在屋里写写涂涂,之前送了去汉府书坊的是《封神榜》的前十回,当日定下的是一个月后再送十回,喜娘可是拿了钱的,总要办事,还有她心里一直琢磨这跟老太太说搬出院里的,便趁着抄佛经的机会,去老太太那请安。 春杏跟着喜娘去老太太那送佛经,正碰着表姑娘李文琦也在,身旁跟着位脸生的老嬷嬷,想来便是杜姑爷送来的吴妈妈,给老太太见了礼,奉上佛经,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,状态比年前时候好了许多。 喜娘跟李文琦打了招呼,跟着老太太说起话来:“祖母看起来,倒是舒爽的紧,前些日子孙女去白林城拜佛,那方丈竟猜出孙女大病初愈,又说府里有洪福之人庇佑,方才化解,我想着,左右就是祖母了,看那济明法师都亲自前来,可见着祖母佛缘深厚,庇佑着府里子孙。” “我看你这丫头,病了一场,嘴倒是会说得很呐,竟拿好听的话哄我,儿孙自有儿孙福,该是你们的便是你们的,哪里是我这个老婆子佛缘深厚,是你们都是好的,佛祖才会庇佑。” 李文琦倒是顺着喜娘的话说道:“玉姑娘这话说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