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午时,当王府的软轿抬进齐家大宅,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,包括喜娘在内。喜娘当初信中求的是王府给自己一个容身之所,也就是一个内宅小妾的名头,当然并不是没有任何代价,王府的人情又岂是那般容易得的。 喜娘在信中承诺五年内帮王府赚十万两白银,且手段正当个,不坠王府名头,不过行事间许多需要以王府的名义来办。 十万两即使对于王府来说也是很大一笔收入,要知道这些年梁王爷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,很少插手那些不义之财,如果有这十万两,用来打点京城事宜,就方便的多。 当然王府最后之所以同意喜娘的要求不单单是因为那十万两白银,而是府里一早就查清当初番薯一事,皆由喜娘而起,对于这般奇女子,王爷包括两位公子也是好奇的紧,尤其是晋二公子在梅姨娘那边听说了许多关于喜娘的故事。 当日梅姨娘得了信,便趁着晋二公子来她房里,将那封短信交给晋二爷,晋二爷也不避讳,当着梅娘子的面拆了信,看后先是嗤笑一声,对着梅姨娘开玩笑道:“你那密友心思可不浅,想要进我王府,我王府又岂是什么腌臜货都能进的,五年十万两白银,慢说是她,便是我这个王府公子都赚不来,一个女子口气倒是不小。” 晋二爷的话可谓并不好听,但梅姨娘一早就得了喜娘的信,便按照喜娘所求,将白林城如今两大风流院的背后故事讲给晋二爷听,其中又采取何种手段等等皆讲个明白,倒是让晋二爷高看了几眼。 晋二爷离开梅姨娘院子后,便去了梁王爷的书房,书房内,大哥正巧也在。晋二爷将书信呈上,梁王爷看了之后,并未多言,便将书信交给了世子爷,说来朱寒江也并没有世子爷的封号,因为当年梁王爷被罚到偏远的梁州时,他还未出生,后来梁王爷小心行事,自然也就没有请封。 “二弟,最近在府上听说你那房里的梅姨娘颇为受宠,原我还只当是玩笑话,如今看来,倒是真的,这府外的风如今都能吹到爹的书房里来了。” 晋二爷听了大哥的话,也不生气,大哥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重回京城,思想多少有些古板,是断做不出像他这般风流之事的。 只听晋二爷说道:“大哥不能这么说,红菱也是顾及姐妹情深,而且当初番薯之事,也是这蒋姑娘的手笔;另外今儿我也方才知道,城中醉红楼跟红楼院的背后也是这位蒋姑娘在指点,虽然这两年府城遭了灾,但如今这两家妓院的营收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,咱们府上想要回京,少不了银子铺路,这些年府上谨小慎微,生怕行错一步,据我所知可没有特别大的进项。” “再说,即使那蒋姑娘赚不来十万两白银,单只一个闺中女子,王府还是装得下的;如此有谋略者,王府招揽也不失体面,且她所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庇护,只是有些离经叛道而已。” 晋二公子说完,看向梁王爷,笑着道:“爹,您说呢?” “江儿,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你二弟所说亦是言之有理,如今府上''''番薯''''的功劳已定,只需要打点好京城的关系,朝中多几张说话的嘴方才好办事”梁王爷说完,看向晋二公子道“晋儿房中刚抬了一房妾室,并且和那蒋家姑娘又有干系,不好再纳入房里。如此,便安排到江儿房里,晚上我会亲自跟你们母亲说,单独收拾一个小院。” 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,补充说道:“另外,不用单独回信,几日之内直接去那齐家镇将人接到府中便可,之后事宜你们两兄弟看着办。” 晋二公子哪里会想到自己老爹直接决断,而且把人塞给了大哥,不过看着大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,内心觉得好有意思。 “爹......” “行了,无事你二人各自回去吧。” 很快,王府里大公子要纳妾的消息就传开了,下面的人都在猜是谁家姑娘这么大本事。而另一边,朱寒江则是亲自跟夫人解释,再三保证,说来二人之间亲密无间,王氏乃墨源书院山长之女,自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与朱寒江也算青梅竹马,如今房里几房妾室,也都是王氏婢女,如今这般突然横冲直撞插进一人,还是上头王爷点头同意的,不由得她不多想。 王府的事,喜娘自然不会清楚。 只说那日王府小轿抬进齐家镇,引来一片议论,喜娘听到消息后,方才安下心来,各自给了春杏、春梅二十两银子,让她们回家说个清楚,入了王府,规矩严格,这二十两全当是养育之恩。 春杏、春梅早定了要跟着喜娘,在喜娘的勒令下收了银子,回了家说清缘由,两家听说要到王府当差,喜得不得了,又有银子拿,哪里会不乐意,春杏尚还好,春梅看着父母如此,只觉心痛,却无可奈何。 喜娘的东西早已收拾好,趁着俩丫鬟去家里的功夫,去了康姨娘院里拜别,康姨娘听了喜娘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