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在小区口, 凌晨两点多的夜空高高地悬挂着一枚清冷的月亮,凛冽的寒风穿一层层布料侵入身体,索俞一把抓住莫测的手腕拉着他快步往里走。 莫测努力地跟上他的脚步, 脚上不合脚的拖鞋几次差点被踩掉在路上。 索俞越是一言不发,莫测心里越是委屈。 进了,索俞松开莫测的手,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,随手指了指沙发。 意是让莫测坐去。 莫测乖乖坐下来,焦躁不安地待着索俞的审判。 索俞走到莫测面前,眉宇间透露着一丝疲惫。 昨晚的宴本来就已忙到了很晚,好不容易睡下了又怎么睡不安稳,起床倒个水还发现莫测跑了, 在一月的冷风里走了将近一千米才把人找到。 是个人觉得累。 “说吧, 不是跟你说了离秦知泽远一点,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出去?”索俞问。 或许是因为疲惫, 或许是因为生, 索俞的语冰冷得没有一丝起伏。 他浑身散发着冷,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莫测。 莫测的手上还绑着领带, 他其实可以很轻松地挣脱,但他不敢,任由这跟做工精美的领带捆绑住自己。 他受着手腕上被勒出的疼痛,因为索俞于冷漠的态度,没有忍住往缩了缩。 这种状态莫测太熟悉了。 是去的索俞身上常有的那种场。 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“对不起。” 莫测下意识地道歉, 声音干涩,仔细听能受到里面微小的恐惧。 他又往退了一步, 拉开了与索俞之间的距离,背紧紧地贴着沙发背。 像小动物一样的眼睛低低垂着, 似乎不敢抬头看对方。 索俞愣了愣,伸出手想向抓住他。 谁想到抓了个空,莫测一下子躲开了他伸出的手。 恐惧这种情绪曾常出现在莫测的身上,索俞对它很熟悉。 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脾像被泼了一盆冷水。 “莫测。” 他喃喃着莫测的名字。 领带绑得很紧,莫测的手腕上红了好几圈,很疼。 他又委屈又恐惧,眼眶慢慢变红,像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动物那样缩在沙发上。 此刻他和索俞仿佛站在了对立面。 一人一怪就这么僵持了片刻。 几分钟,索俞叹了口,转身从莫测的面前走开了。 莫测骤然睁大了眼睛,浅金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索俞的身影。 既怕他对自己发脾,又怕他突然走掉不管自己了。 “啪嗒。” 一滴眼泪落在手腕上绑着的那条黑色的领带上,莫测的脑袋靠向方的沙发,身体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的姿势蜷缩起来。 秦知泽的那些话就像被人用刀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,不就要蹦出来一下。 索俞是厌烦自己了吗? 是不是觉得他太不听话,是不是觉得他又给他惹了麻烦。 索俞拿着剪刀回来的候就看到他在沙发上团成了一团,脑袋埋进双臂,只露出一个黑漆漆毛绒绒的脑袋。 身上卡其色的睡衣脏兮兮的,是在他和秦知泽打斗蹭上的尘土。 “抬头。” 莫测听到索俞的声音立刻抬起了脑袋,红通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再次回来的索俞,又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滑了出来。 “怎么又哭了?”索俞无奈地看着他。 他轻轻托起莫测的手腕,用剪刀将缠着他的领带剪断。价值上万的领带就像一块破布一般掉在地上。 索俞抚摸着莫测手腕上的红痕:“疼不疼?” 肯定是疼的,他知道自己在绑他的候绑得有多紧。 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生你的,我只是怕你受伤。”他的声音轻柔极了,生怕又吓到了眼前这个强大又脆弱的小怪物。 索俞擦了擦莫测眼角的眼泪,轻声说:“别害怕我,好吗?” 莫测这次没有再躲开索俞的触碰,被泪水沾湿的睫毛像扑扇的蝴蝶翅膀。 索俞继续说着:“秦知泽不是好人,我怕他伤害你,他伤害你的。” 今晚的一切是秦知泽引起的,索俞的到来终究是没有改变秦知泽对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