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远一些后，方映雪本想退开半步，却被林砚拉住衣袖。 “戏既然唱了，就唱全。”林砚声音低低，近似耳语。 “总不能让她看出来，我们其实并不亲密吧？” “我越是表现得在意你，她便越忌惮三分，下次也会不敢轻举妄动。” 方映雪听到这个声音，感受到他的气息和温度，便忍不住想起刚刚那一瞬间林砚护住她的场景。 虽然是危急关头为了救人，可……那也是实实在在地抱住了。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，事后回想起来，却好像每一个动作，每一寸肌肤，都惹人联想。 该死，明明是个现代人，她怎么也开始斤斤计较这些了？ 但林砚说得的确在理，为了小命，她只能轻轻应声：“嗯。” 方映雪自己都未曾察觉，仅仅这一个短暂的字音中，她的语调就比平常软化了许多。 而经过一番折腾，林砚想起晚上的糖炒栗子，心神微动。 察觉到对方心思飘走，方映雪下意识抬眸看向他，露出些许疑惑。 还没等她问对方在想什么，林砚已经自己开口。 他搀着她，两人贴得很近，稍稍低头，嘴唇便仿佛能碰到她的发顶。 而他一改之前的怒气冲冲，语音拉长，竟有几分黏糊的感觉：“实不相瞒，我饿了……” “啊？”方映雪顿时也想起来自己的糖炒栗子了，摘的时候一心惦记，谁曾想最后一口也没吃上呢？ 凑巧此时，林砚见她不吭声，又补充一句：“你那栗子，我还没吃过。” 衣袖下，他的手指似有若无地碰了碰她的。 “那……我再做点？” “不如你再做点？” 两道声音重叠而起，仿若心有灵犀。 方映雪眼观鼻鼻观心，在心中默念，她是自己也想吃！ 何况，当时做糖炒栗子的时候，特意留出一些栗子，不就是为了之后重新做来自己吃吗？ 如今……分给救命恩人一些，也不算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