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消息倒灵通。 她不瞒着她,大大方方道:“是。” 说话间,她手上的橘子露出了汁水充沛的果肉,自然而然递给他:“这是城里新到的橘子,说是快马加鞭从别处运来的,你尝尝?” “多谢。” 庄云旗接过后,放在手心把玩,迟迟没有吃,继续道:“若是因为钱的问题,我为你想办法。” 他惦记着那日被庄知府横加阻拦,特别补充。 “是我的私房钱。” 这些年他操持生意,也有一笔积蓄。 若是方映雪肯,他定会不留一分一毫悉数给她,偏偏她拒绝了:“不必了,这件事我有办法。” 庄云旗眼光暗下,费力维持住欢笑。 “好。” 这时门外一阵香风吹过,方映雪余光瞥见庄夫人,立即起身告辞:“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 她不想和庄夫人正面接触,不想庄夫人竟停在了院里。 显然是在等她。 方映雪避无可避,迎面走过去,丫鬟贴心地拉上房门,阻挡了庄云旗的目光。 “夫人。” 她叫了一声,庄夫人便和蔼可亲的笑,一如从前,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,终究不同了。 “这些日子,有劳你为云旗奔波。”庄夫人捏着手帕,嘴角噙着笑意,“若非是你,我当真不知怎么好。” “应该的。” 方映雪惜字如金,两人之间再无从前的亲切,庄夫人的眼中沉着难以形容的复杂,斟酌再三后还是开了口。 “云旗这回死里逃生,是他命好,可我却迟迟高兴不起来,不知再有下次,他可还有这运气。” 她暗示的含蓄,不过方映雪知晓她的言中之意。 ——庄云旗是为她伤的。 只要两人接触一日,难保不会有下次舍身相救。 方映雪不喜这样弯弯绕绕的说话,左右四周并无旁人,她直直看着庄夫人:“夫人有话直说。” 庄夫人面色一滞,约莫是觉得下不台。 不过转瞬功夫,她就掩饰得当,笑容依旧:“既然如此,可我若说得不好听,方姑娘别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