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她起身就要走,庄云旗却不依不挠追上她:“为何?” 他并不愚钝。 从父亲和她的讳莫如深的态度,他已察觉出一二,语气笃定:“你得罪的人位高权重,远甚于我父亲,可是?”M.. 方映雪侧首看他,无可奈何道:“你该听你父亲的。” “我做不到袖手旁观。”此时此刻,庄云旗犟得像头牛,“再怎么说,你我都是……”顿了顿,他才继续道,“朋友。” 怕她不肯,他摆出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:“何况我只是想先替你查一查,便于你应对,算不得什么。” 四目相对。 良久无声之后,方映雪深深一叹,终于松了口:“既然如此,那你帮我查一件事即可。” “……” 庄府。 偌大正厅只有两人身影相对而坐,陶启蛰从怀里摸出叠砖头厚的银票,姿态摆得很低:“庄大人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 庄知府眼皮都不抬:“陶老板这是做什么?” 都这样了,他还明知故问! 陶启蛰心里不爽,面上笑意却不减反增:“大人也知道,我陶家上上下下有几十张口,都靠我铺子养着,还望你通融通融……” 说到此处,他适时停下察言观色。 未尽之语庄知府心知肚明,抿了口茶后才慢悠悠道:“我知道陶老板的难处,可此事并非我能左右的。” 陶启蛰摸不准他的意思,小心陪着笑脸:“大人说笑了,你就是樊城的天,这不过是你张张口的事。” 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”庄知府放下茶杯,意有所指道,“我的天在京城,自然得听人吩咐。” 这又是什么意思? 陶启蛰听得是云里雾里,不知为何会扯到京城:“小弟实在愚钝,还请大人明眼告知。” 庄知府却摇摇头,示意不好多言。 “大人。”陶启蛰哪肯罢休,面露哀求,“你就帮我这一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