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士哲被吓得缩起脖子,像个活灵活现的鹌鹑,赶紧换上副正经脸:“情势不太好。” “嗯?” “哪里都不好。”提及这些,顾士哲满面愁容,唉声叹气,“太子受伤,不理朝事,三皇子趁机在六部内安插人手,如今实在不容乐观。” 虽有他在外奔波,可总力不能及。 不过林砚一归京,是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。 思及此处,顾士哲打起精神,目光灼灼地看他:“你可有什么好法子?先说来听听。” 两人并马而行,身体随着马蹄声起起伏伏。 林砚的神色始终是不咸不淡的,马鞭不轻不重敲着:“若是找到三皇子的漏洞,我们自然不战而胜。” “你说的倒简单。”顾士哲重重一叹。 这个法子他何尝不知? 可三皇子在外人模人样的,上侍父皇,下礼贤下士,要想找到他的错处,难于登天啊! 听完这些,林砚哼笑一声,入鬓邪眉微微挑起:“我说的是,他这些日子动了太多手脚,总会有遗漏。” 见顾士哲还是不明所以,他薄唇轻启。 “庄知府。” 随即他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告知,顾士哲越听,眉心皱得越紧,半信半疑问:“你真觉得可行?” 并非顾士哲不信他,可那是割不断的血缘亲情啊,他道:“若我是庄公子,定不会背叛家人。” 林砚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他:“所以他是君子,你不是。” “你!”短短几字,气得顾士哲这个心肝冒火,当下和他呛声,“反正我觉得不行,有这功夫,不如尽早洗涮方姑娘的冤屈。” 到时顺藤摸瓜,不是更有希望? “不过——”顾士哲忧愁看天,又觉得希望渺茫,“要证明方姑娘并未杀人,难如登天啊,不如做专利上做文章……” 话未说完,车帘被掀开一条缝。 “我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