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可是?” “你!胡言乱语。” 男人气得直翻白眼,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个教训,高高抬起手:“你可知我是何身份,竟敢对我出言不逊?” 在他巴掌裹着寒风落下时,林砚面色寒到极点。 他正要出手,另一只手从旁插入,准确无误拦下男人的手,伴随而来的是如风清朗的男声。 “叔父,你是长辈,何必自降身份与砚儿计较?” 姗姗来迟的林熙笑容温润,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,男人面色稍缓,抽回手理好衣襟,依旧没好气。 “我是看不惯他辜负你父亲良苦用心。” “叔父教训的是。”林熙再看向林砚,神色不虞,语调加重,“砚儿,你也是胡闹!” “我知道你对父亲有怨气,可父亲的养育之恩你都忘了?定要闹得满府不睦,才能满意吗?若你还有良心,便尽早回家吧。” 这样的教训,林砚自小听到大。 他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的风,丝毫不以为意,方映雪却替他打抱不平:“你此言差矣。” “嗯?”林熙眉心紧皱。 “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林将军何曾一视同仁过?”方映雪不顾四周的指指点点,理直气壮反驳。 “如今父子交恶,林将军才是罪魁祸首,若他肯放下对林砚的偏见,林砚自然不会有家不归。” 当下多是愚孝。 就算父不慈,若子不孝,那也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,她这番话惊了众人,偏挑不出错处。 林熙半晌无言。 约莫是觉得理亏,他最后也不曾反驳,带上男人灰溜溜走了,留下林砚目送他们离开,垂头一笑。 “你何必和他们理论,其实我已经习惯了。” 方映雪颇感诧异的看他一眼:“你习惯是一回事。”她的目光扫过四周,特意抬高声,“可若叫别人误会,岂不是留下话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