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映雪帮母亲樊氏行完针,身旁的婢女赶忙上来为小姐擦汗。 “映雪啊,多亏你我和父亲才好过了些,你到底是怎么得知这个方法的?”樊氏脸上很少有如此轻松的模样。 方映雪笑着收回银针:“久病成良医,我搜罗天下医术,研究了这么久才找到缓解之法,女儿实在是无能。” “别这么说。”樊氏拉过方映雪的手,张开嘴巴欲言又止,眼中闪过一抹纠结的神色,似乎有难言之隐。 许久,樊氏叹了口气,只是叮嘱道:“进宫务必小心,二公主脾气也不是个好相与的,尤其是......记得千万不要和皇后扯上关系!” 嗯?不是说母亲和皇后是手帕之交吗? 方映雪心下虽然疑惑,但还是乖巧地点头应下,看来这些长辈只见还有着常人所不知晓的恩恩怨怨,自己不牵扯其中也好。 换上紫绡翠纹群,方映雪便坐上马车前往宫中赴宴。 “你终于来了,可让我好等!”莫盈盈一改先前跋扈的样子,亲昵地拉过方映雪的手,拉到一个陌生女子前头。 “柳如玉,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伴读,方映雪。” 原来是她啊! 方映雪心下了然,她恭敬地朝丞相之女行礼,从柳如玉的眼底读出了几分不屑,微笑着退到莫盈盈的身后。 “我还不知道城中竟有方小姐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,是我孤陋寡闻了,敢问方小姐家中官至几品?” 柳如玉一开口方映雪就嗅到了浓厚的绿茶味,眼瞧着莫盈盈脸色骤然一沉,方映雪立马站出来回复。 “家父不才只是九品小官,但皇后娘娘顾念与我母亲的旧情,便破格允我成为了二公主的伴读,但二公主待我与他人无二,果然和当今圣上一样心怀天下百姓,令我敬佩。” 一顶高帽子戴上,莫盈盈挑衅地睨了柳如玉一眼,两人明枪暗箭地互相过招起来。 怕被殃及池鱼的方映雪默默地退到一边,转身离开了宴席。 “哎哟,我好像有些头晕,怕是有些中暑了,这位宫女姐姐,不知能劳烦你带我去趟太医院吗?” 方映雪提前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,看起来真有几分中暑的症状,那宫女见她是赴宴的官家女子,也不敢懈怠,立刻为方映雪带路。 只是方映雪没注意到,有个身影紧随其后,一路跟着她进了太医院。 “她为何来这里......难道给我下毒的幕后真凶是太医院的人?”柴桑王林砚阴鹜的双眸宛若雄鹰,一瞬不瞬地盯着方映雪的背影。 自从他潜入方府发现方映雪十分了解腐骨毒后,就一直派人盯着,今日她终于有所行动了! 林砚环顾一圈,见四下无人便纵身飞上了无言,挪开了琉璃瓦,眼前见到的一幕不由让他瞪圆了双眼。 方映雪推门进入太医院的时候空无一人,正好方便了她办事,手脚麻利地翻找起书架上的藏书。 但系统毫无反应,难道是她理解错了? “该死的,有关蛊毒的书到底在哪儿啊!”.. 无暇顾及系统,方映雪越往里走就越是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,是她在手术室最常闻到的...... 血腥味! 方映雪阔步走入内室,赫然看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,胸口插着一把匕首,刺目的鲜血流淌了满地。 “......我的天呐。” 方映雪半晌儿憋出了这四个字,下意识扭头就跑,但她死活都打不开门,她眯着眼从门缝看去,外头显然上了锁! “大爷的,居然给我下套!” 方映雪恨得牙痒痒,急得来回踱步,思量着把尸体上的匕首拔出来,再砍自己一刀来摆脱嫌疑的可行性。 说干就干,方映雪急速走到尸体旁,心道他这流血量比想象中要少很多啊。 滴!经过检测,目标脉搏微弱,若不及时处理即将失血而亡。 “居然还活着!” 方映雪双眼一亮,赶忙从太医院里搜刮出纱布和各种药材,剪开他胸前的衣料,着手开始准备拔出匕首。 一双妙手娴熟地操纵着各种器具,方映雪全身心投入到了治疗当众,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响。 “柳小姐受我儿相邀来宫中赴宴,身体不适可不能硬撑着,正好来太医院坐坐,调理一番身体。” “如玉谢过皇后娘娘。” 听到门外的动静,方映雪双目一沉,加快了手下的动作,心中却是有些诧异,皇后为何要引人来太医院,难道这是她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