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外表来看,这是个很古老的寨子,充满了历史感。 整个寨子全都是木质的吊脚楼,然后错落有致的分部在一片平整的山坳下,寨子中有一条小溪蜿蜒流过。 有几栋吊脚楼上亮着昏暗的煤油灯,窗户被木棍支了起来,还能隐约看见有人影在走动。 寨子的大门上方立着一块木匾,上面似乎写着什么字迹。 陈敬之拿起手电筒晃了下,大概还能看到有瓦刀两个字,而在木匾的上面还赫然雕刻着一只风化了的不成样的蝉。 毫无疑问,这就是他们从沪上赶过来,然后跋涉了千里所要寻找的瓦刀寨。 从他们四个现在所处的角度来看,站在瓦刀寨的门前,就好像自己一下子穿越到了几百年前一样,你丝毫都感觉不到任何现代化的气息。 这里很安静,特别的古朴,似乎还充斥着一股木头上散发出来的腐朽味。 陈敬之低声跟他们说道:“来的时候,在路上就提到过,这种很古老的寨子习俗是非常多的,有些可能跟外面的还保持着一致,但可能有些我们是根本不知道的。” “所以,为了避免人家的忌讳,咱们要做的就是少看,少说,尽量听,手老实点什么也不要碰,不然真要是触到了他们的眉头,有时想要弥补的话就很难了……” 像这种有着古老传承的寨子,说法会非常得多,并且规矩可能还是千奇百怪的,比如常见的,不能随便摸人家的头,握手或者见礼的时候规矩也是不一样的,再不就是不能随便进入人家的卧室等等。 总之,你可能一不小心就触犯了他们可能保持了几百上千年的规矩,这么一来,那恐怕会引起相当大的麻烦。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,不要随便乱看,乱摸,老实的呆着,要是能沟通的话就更好了,注意事项是必须得要了解到的。 三人都纷纷点头,这些都是在路上就早已沟通好了的,再一个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,这点人之常情还是都懂的。 这时的田业成忽然在陈敬之的耳边,轻声说道:“刚才我还以为是错觉,但现在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呢?” “什么不对?”陈敬之不解的问道。 “是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对,就是怎么说的呢?就好像是我的肢体还有大脑不怎么协调似的,刚刚我明明想要上前走进一点看看的,但脑袋里怎么想,腿脚却不听使唤了……” 陈敬之皱眉说道:“你是不是累的啊,腿麻不?” 田业成摇头说道:“不是这么回事,说不清!” 陈敬之这时也没有多想,就以为是老田一路赶过来太累了,然后到了地方后疲惫感就上来了,人的精神也松懈了下来,所以难免会有点反应的。 “我们得要进去吧?这地方的人好像睡得都比较早的呢,这么去,会不会打扰了人家?”秦佩瑜问道。 “找个亮灯的吊脚楼,轻一点,敲敲门试一下吧……” 陈敬之摆了摆手,四个人就尽量放安静的走进了寨子里,一路上也没有东张西望,甚至都没敢太打量周围,迈步的时候就跟猫的爪子落地一样,悄无声息的。 好像跟来做贼似的。 但他们不得不小心啊,这瓦刀寨古老而神秘,最关键的是还精通巫蛊,说句不夸张的话,你但凡哪没注意到,又或者是被人家给敌视的话,对方给你下个巫蛊,你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。 一直来到寨子当中,有一栋吊脚楼上面亮着煤油灯,似乎还能看见里面好像有人在走动,陈敬之朝着上方指了指,然后就顺着梯子爬了上来。 “咚咚,咚咚咚”轻轻的敲了下房门,稍微等了等,木门从里面“吱呀”一声就被拉开了。 借着油灯的光亮,陈敬之就看见里面站着个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,他的身后是个抱着孩子的妇女,同时还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,正惊奇的打量着他。 陈敬之见状,连忙努力的展现出自己最平和的一面,朝着他们行了一礼,然后抬头说道:“不好意思打扰了,我们是偶尔路过,看见这边山里有光亮,就走了进来,打算借宿一夜。” 他们来了后,自然不可能一开口就说是来解巫蛊的,这肯定得是要循序渐进,等了解一下后再说,所以暂时就得要找个托词了,而且天也这么晚了,怎么着都得等到明天亮了后,在想着开口了。 吊脚楼里的中年错愕的看着他们,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反应,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家是否听懂陈敬之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。 陈敬之觉得,瓦刀寨就算在封闭,不太和人接触,那也总归是有人去过外界的,肯定要比真正的与世隔绝要强一点的,哪怕言语上无法沟通,他们也没有表现出啥恶意,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