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余钦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。
“余钦同学,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一下,记得早点准备好出国参赛的东西,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国际性的比赛,千万别紧张,尽力就好。”老师的声音从手机传来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老师。”余钦揉了揉眼睛,声音软乎乎的,说完还没忍住打了个哈欠。
电话那边的人显然听出他才刚睡醒,“那你好好准备吧,老师挂了。”
“嗯,谢谢老师,老师再见。”余钦礼貌道谢。
不知道是不是打电话的声音传到外面去了,褚越的声音在电话挂断后响起:“怎么这么早就有人打电话过来,不是说放假吗?”
他拧开门,目光柔和的看着床上坐着的小少爷。
许是刚睡醒的原因,小少爷柔顺的头发变得微卷起来,一根软乎乎的呆毛直直翘起。
褚越没忍住伸手按了一下,顺利把呆毛按下去,但很快这根毛又翘了回来。
余钦拍了下他的手,狠狠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不要乱动。
但他本来就长的软乎乎的,一双猫眼更是让人觉得可爱。
这样一瞪眼,不仅不让人害怕,反而连心都软化成水了。
“好了,不闹你,还睡吗?”褚越问。
余钦摇头,他刚刚算了下时间,距离比赛只有二十几天的时间了,他要早点把要带的东西备好。
之前余钦就想好了,现在时间足够,他要提前一周出国,挤出适应的时间,以防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。
褚越早就知道小少爷近期有比赛要参加,也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,但他不知道余钦想提前一周出国。
起床洗漱完毕后,余钦坐在餐桌上,一边吃早餐一边跟褚越说话。
“褚越,我想提前一周出国。”余钦咽下嘴里的奶黄包,喝了口豆浆说。
褚越抬头看向他,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:“怎么提前这么久?”他以为就算提前也就两三天,在此之前,还有很长时间给他们相处,结果余钦跟他说,他想提前七天离开。
他的心思没有掩饰,余钦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,白皙的脸上瞬间泛起红晕,他小声说:“不忙的话,你可以一起去。”
主办方之前就说了,参赛者可以带家属一起去。
之前余钦想的是带余父去看他比赛,没想到突然发生这种事情,不过没关系,他还有褚越,可以带他去看自己的比赛。
听到他的邀请,褚越的神色瞬间回春,要多好有多好。
虽然最近工作很多,但多加几天班还是能空出一段时间陪小少爷参加比赛。
退一万步说,就算空不出来,还有张特助这群人在,他的工资可不是白给的。
正在家里陪老婆看电视的张特助突然感觉背后吹来一阵冷风,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,心里想着等会一定要多加几件衣服,以免待会儿真感冒了。
“那就这样说好了。”褚越心里高兴的想要放烟花,面上却依旧在维持沉稳的表象。
艾尔加是小金杯赛的常驻评委,他在国际上名声很大。
在初审参赛者画稿时,艾尔加就注意到一个叫余钦的h国画家。
艾尔加看着投屏中保存下来的那张以《生命》为主题的画,心里越看越满意,他很喜欢这个h国画家的画风,虽然画法有点瑕疵,但瑕不掩瑜,画中感情色彩十分浓郁,没有一般画家那种不易摆脱的匠气。
这种天赋很难得,艾尔加毫不怀疑,假以时日这位h国的年轻画家一定会大放异彩。
“哇,这画的真好看!咦?这个名字好熟悉,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……”帮他整理办公室的学生同样注意到这幅出众的画。
看到纸上的署名后,青年生涩的念了一遍上面的名字,然后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:“我想起来了!他和前段时间h国闹的很大一个新闻有关。”
艾尔加好奇的看向学生。
“就是前段时间,和m国合作自主研发一款新型芯片的那个余氏。”学生说,“他是那个回去拿资料证明自己,却惨遭车祸的余氏董事长的独生子。”
艾尔加听完叹了口气,为这个h国年轻的画家感到担心。
从未经历过挫折的小少爷,突然经历了这些残酷的事,比赛时真能调整心情好好发挥吗?
可惜了,今年这批参赛者中水平都差不多,真正拔尖的人很少。
如果没发生这种事,或许这个叫余钦的画家能发挥得很好,甚至能夺得冠军。
时间转眼而过,很快就到了余钦预计出国的日子。
“东西都带好了吗?”褚越指了指面前的箱子问。
那个行李箱是他不久前跟余钦出去玩买的,他看到箱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余钦,就买回来送给即将出国比赛的余钦,而余钦也很喜欢这个行李箱,这次出国没有一点犹豫的用了它。
余钦细细数了一遍,点头说:“都在这儿了。”
在他们交谈时,张特助刚好到楼房下。
褚越见他来的及时,干脆把他留下拿行李,自己带着小少爷先下楼。
这一举动极为符合张特助私下吐槽时,给他起的“万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