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来得及听到这消息。 一个月前,南梁皇帝病重,陆文奚的麾下、驻守永宁关以南的五位北大营将领忽然回梁都,从东宫迎出幽禁多年的太子。 皇帝陷入昏迷前下诏,太子监国,主理南梁一切事务,与掌握朝政大权的楚王分庭抗礼。 南梁国内骤变,驻扎在梁都的见龙卫为了往洛京传消息,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。 ——怪不得会重提姻亲,这是那位太子立足不稳,需要寻求助力呢。 可是…… 南梁太子,且不说他能否在权力斗争中取得胜利,光是年龄就让人望而却步。 他比沈鸣鸢大二十二岁,比沈鸣凤大二十六岁。 他儿子和沈鸣凤同年出生,若是见面,沈鸣凤说不准还得喊声哥哥。 这怎么能结亲? 若是这位太孙求娶,就更无可能了。 太孙年不及弱冠,不似他父亲膝下有子。公主和亲虽是传统,但若是嫁给这么小的皇太孙,再生个有大盛皇族血脉的嫡长子出来,南梁皇族第一个就不同意。 沈鸣鸢不理解:“如今大盛打了胜仗,又不像三年前必须忍气吞声,和亲之事本可以婉拒,为什么非要你嫁去南梁?父皇难道也同意你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?” “也、也不是南梁太子……”沈鸣凤小声反驳。 “那是谁?” “是……陆文奚……” 沈鸣鸢:…… 她有一点懵,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。 沈鸣凤小心翼翼地拉她的衣襟:“姐姐,这个陆文奚……他人怎么样……” “烂!”沈鸣鸢斩钉截铁地说。 想起这个家伙,她都忍不住啐两口再踩上几脚。 她咬着牙说:“鸣凤,你听姐姐一句。陆文奚,狗都不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