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好风长吟,望美人如梦。” 坐在沙发上,喝着冰箱里拿出来的雪碧,肖尧的脑海中飘来上述十个字。 空调风当然也算风,至于美人嘛……当然。 轻柔而又熟悉的旋律在这个二十来平的单间中轻轻地飘荡。 “……在那往事翻动的夜,在儿时没能数清的星斗下,我知道她来了,像风一样,那些旧时光,那些爱情,那些渐渐老去的朋友……” 这个女孩,连喜欢听的歌都和我差不多。 肖尧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望向了那个正在拖地的背影:“我来帮忙吧?” “算了吧,到时候越帮越忙。” 怎么可能,家务技能应该也是共享的,肖尧想。 少女今天穿着一件介于居家服和常服之间的浅蓝色连衣裙,上面有着细细的格子条纹。 这泡泡短袖,还有衣领与后背衣扣边那些细细的蕾丝褶边……还真是第一次见她穿。 倘若沈天韵在场,她一定会说这是一件轻Lolita。不过在2004年,《下妻物语》才刚在霓虹上映,在华夏还没有太大的影响力,因此肖尧只知道这叫“洋装”,一般是小女孩穿的。 你啊,这么大的个子,还跟小女孩一样……不过,确实也怪好看的。 洋装的裙摆不算太长,一截修长的大腿从中延伸出来,在汗水的微微覆盖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。 郁璐颖是个通常意义上的“大长腿”——这并非只是因为她一米七的高个,更因为她的腿长与上身之比例。 只是,即便在最酷热的盛夏,她出门时也总是长裙长裤,从不短于膝上,因此,肖尧是第一次见到她大腿的模样。 优美浑圆的双腿,形体如雕刻般完美,冰肌玉骨亦是温润白皙,走起路来一弹一弹的,富有韵律地前后摆着。 肖尧意识到自己起了不太礼貌的生理反应,刚要伸手将它弹压下去,少女已经猛地转过身来,垂下目光看了看肖尧,又看了看自己。 “我不是故意的!”肖尧举起一只手掌:“你也上过生物课,这不是大脑能控制的……” “你给我出去!出去!”少女的力气大得惊人,几秒钟后,肖尧就被叉了出来。 随后,那扇木门在眼前被重重地关上。 “你别闹,我有正经事呢。”肖尧无奈地敲着门。 几分钟后,门被重新打开了。 郁璐颖换上了一件黄色的T恤和黑色松垮长裤,脚踩万年不变的素白棉袜。 “这是要上哪去啊?”肖尧问。 郁璐颖没有说话,从鞋架上取了一双黑色的凉鞋,半蹲着把鞋穿上。 魔术贴不小心粘在了袜子上,掀起来时,脚面上已经起了球。 少女不悦地“啧”了一声。 肖尧跟在她身后下了楼,此时太阳已经西斜,又起了风,总算有些凉快了。 听着杨柳枝条发出的“沙沙”声,和郁璐颖并肩走在小河边,倒也不失惬意。 是说,这么好看的腿,老是遮得严严实实的,某种意义上来说,确实有些浪费。夏季的校裙都被她改长了几公分,如此反其道而行之,难怪学校里老有人说她腿上有胎记呢。 “那些嘴碎的女人,”郁璐颖面露愠色:“好看就要跑到马路上给大家看?你就这么想我被别人看?” “我可什么都没说啊!”肖尧大惊失色。 “我知道,”郁璐颖抿了抿嘴:“但我就是听到了。” “你这样可不行啊,”肖尧有点郁闷:“以后我在你面前都要实行思想静默了。” “又不是我要听的,”郁璐颖道:“时不时就飘两句内心OS过来,我有撒办法呃啦?” 郁璐颖平时虽然性子冷了些,不过讲话带上魔都口音时,还是多少带些吴侬软语的嗲味。相比而言,沈婕…… 不行!不能再在这么近的距离胡思乱想了。 “哎,你今天心情不错啊,是因为你妈出远门了吗?”肖尧把两只手掌叠起来放在后脑勺上:“是说,南棒国有什么圣可朝的,朝圣不得去耶路撒冷罗马啥的吗?” “近啊,方便呀,南棒国也有切头山这种殉道圣地,再说她也是顺带去购物吧,”郁璐颖看到路边有个卖桃的老奶奶,便自顾走了上去:“罗马和耶路撒冷,初三暑假妈妈就带我去过了。”. “还是有钱。” “我看,心情不错的人是你才对吧?”郁璐颖蹲在地摊前,认真挑拣着又大又饱满的水蜜桃:“昨天玩得很嗨啊,又是喝那么多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