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时间很快过去,凌云很幸运,遇见了这么偏爱他的衙役。 不知道这衙役出于何种目的或原因,每天傍晚给凌云的木炭份例,总比别人的多些,以至于别人用完了,他还可以在那烤着火。 对面二愣子总是有意无意的露着头干楞着望他,拳头攥得发红了,牙齿都要咬碎了,眼里的嫉妒溢于表面。 这时凌云会歪着头挑衅,让他怒火攻心。 凌云撇撇嘴嘀咕,叫你晚上影响我入睡,我就是要气死你,你的不开心,就是我的乐趣! 这场考试持续五天,凌云除了解手和如厕,一直呆在这狭窄的号房里。 当铜鼓钟声响起,考场内嘘嘘不已。 有高兴,沮丧,迷茫... 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疲惫。 不同以往的是,这次钟声响起,就象征着县试结束了。 五天时间,不管成绩如何,都没有人再愿意呆在这鬼地方。 同样的心情在衙役身上浮现,只见他们一个个有序不乱地跑出来,勒令考生们放下笔,不准其再执笔答题。 然后依次收了卷,迅速打开辕门,将他们赶鸭子似的赶出了考场。 其实就算衙役不赶,考生们也会向疯牛一般涌出考场,逃离这个恶魔般的地狱。 臭号的考生更甚,挤破头脑的冲出辕门,途径之路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由分说的臭味,其他考生纷纷靠边退让,让他先行。 凌云一边走一边找胖子和张进文集合,好在胖子就在他前面,圆不溜秋的身体,很有辨识度。 找到胖子之后,凌云又左右观望,想找找张子文的身影,只是看来看去,也没能寻到他的踪影。 于是凌云就想着先跟胖子回合,再一起等待张子文。 就在他想冲上前同胖子见面时,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,“喂,那小子你等会。” 凌云转过身,发现说话的人正是考试时坐在他对面的二愣子。 看摸样也已成年,蓄着胡须,头发又稀又黄,蓬蓬松松像个草窝,年纪轻轻给人一种糟老头子的感觉。 当他靠近凌云时,身上一股恶臭味弥漫开来,于是他一只手捂着鼻子,一只手扇着空气,抬头嫌弃地看向二愣子。 “有事?”凌云只是瞥了他一眼,便匆忙收回目光,低着头淡淡问了一句。 谁知凌云这一动作,令二愣子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了,只是引来了他的怒目狰狞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莫非是嫌我身上臭不成?” 说着还不忘抬手嗅了嗅,随后一摆手,眼睁睁地盯着凌云。 闻言凌云不再搭理他,径直向外走,二愣子却是不依,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跟着凌云身后。 直到出了大部队,凌云终于松了口气,拼命仰着头,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。 谁知闻到的却是那股熟悉的二愣子身上的臭味,凌云恶心得连忙捂住鼻子和嘴巴。 凌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臭的人? 若是坐在臭号旁,他也就不说了。 可是那人明明坐就在他对面,怎么身上尽是腐臭的味道,莫不是如厕的时候掉进去了? 于是他别有趣味地打量着二愣子。 凌云的一系列动作落在二愣子眼中,觉得是对他莫大的侮辱,于是他气哄哄的指着凌云大声叫道,“臭小子,你什么意思?” 凌云心想此人比他高大,不宜产生争执,还是先走一步为好。 于是他继续向前走,对于二愣子的追问视而不见,这时胖子向他跑了过来。 凌云见胖子跑起来腿脚矫健有力,与其他考生表现出来的软弱无力形成了鲜明对比。 凌云腹诽,话说这娇生惯养的胖子,怎么能习惯得了里面的环境? 他原本以为胖子出来时半死不活的,这跟他的想象截然相反啊! 不行,一定要找个机会将他逮住,对他严刑逼问。 “凌云,怎么样?”胖子来到凌云身边,笑着问道。 胖子神采奕奕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等凌云的呢。 “还行,再来一天估计要崩溃了。”凌云喃喃自语,不知道是因为人,还是环境问题。 “啊,我觉着还好,在里面的感觉,在里面的感觉真是...”胖子又开始喋喋不休说他在里面的经历。 凌云疲惫得不想听他唠叨,只想等张进文出来之后,各回各家,于是将他打断道,“停,我现在不想听你废话,等近文出来再说” “你这人我问你话呢,怎么不理人?”这时在凌云右边的二愣子,突然开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