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的他,在心里恨不得将高世敬千刀万剐。 高世敬这个杀千刀,没事一直在哪狂出风头、瞎比比,非要来个什么以诗会友。 瞎比比以诗会友就算了,你会你的,我吃我的,两不相干。 可没事你将拉我下水是什么意思? 凌云就想问问他,你礼貌吗? 还是你屁股太红,想让人帮他松松? 心里纵然是万般不乐意,但他也知道,此刻的他不能再隐身了。 被李怀仁亲自点了名,若是此时怯场,明天诽谤他的留言,怕是要在府城飞天铺地,扑袭而来。 古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名声,哪怕是沽名钓誉之辈,在有生之年也会保留自己的声誉。 若是自己有这么个污点,他可以想象得到,以后嘲讽他的人,会毫不犹豫的讲这事拿出来。 李承佑知道凌云不擅长作诗,只是当他见到凌云纠结的模样时,他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。 想来看到他吃瘪的样子,内心无比畅快。 说到底还是想看看这个小子,是怎么应对这一场刁难的。 咏竹就咏竹,怕你不成? 凌云擦了擦嘴和手,站起来双手并拢朝李承佑俩人躬身施礼道,“两位大人,学生有礼了。” 目光下移,想着几位前辈道,“小子见过几位前辈。” 这一流程下来,上方的人纷纷对凌云赞不绝口。 “果真是案首,别看年纪轻轻,倒是个讲规矩懂礼貌的孩子。” “不错不错,这孩子确实有礼,可不像有些人自以为是,目无尊长。” “对对对,这孩子,一看看就知道是个好孩子...” 上方的前辈越是夸赞凌云,高世敬的脸上就越难看。 特别是听到那句自以为是,目无尊长的话时,他的脸色一阵惨白。 高世敬脸色越差,凌云就越畅快。 大多数学子其实和同高世敬一个想法,打他一个措手不及。 只要他不能及时作出诗来,在大人们面前难堪,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。 只是没想到的是,凌云一开口,竟然就博得了好彩。 真是令他们郁闷万分,同时也知道这个案首,可不像他年纪那么简单,颇有少年老成的意味。 高世敬将不满压在心底,张嘴就给凌云使绊子,“既然案首已经同诸位大人和前辈打过招呼了,那就请案首作诗吧!” 可是时间渐去,凌云已然站在那儿默不作声,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凌云这是何意? 高世敬也愣了,转过头盯着他看,发现其正愣着发呆,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。 高世敬以为是凌云做不出诗来,才在哪一眼不吭,故作深沉。 他内心不由得窃喜起来,心想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。 小样就凭你,还想跟我斗? 做了案首又怎样? 看我今晚如何让你名誉扫地,让世人都知道,你凌云只不过是个,徒有虚名的案首罢了。 说到底还不如我这个第二名呢! 要不然也不会在学子宴上,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。 如此一想,高世敬不由得激动起来。 暗暗窃喜之后,高世敬抚平内心的激动,对其讥笑道,“我们安州府的案首,该不会是连一首咏竹诗,都做不出来吧?这要是传出去,怕是我们安州府的名声,都要被你丢尽了。” “你到底会不会啊?还是案首呢,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。” “就是,就是,年纪轻轻就博得案首之名,该不会诗用了什么见不得人得手段吧?” ...... 看到高世敬在嘲笑凌云,众学子也纷纷附和,声音吵吵嚷嚷。 原本颇为安静的宴席,刹那间嘈杂无比,议论纷纷。 高世敬这话不可谓不高,若是凌云今晚在学子宴上,当真做不出来一首诗。 造成的结果,可想而知。 这不仅是打了李承佑和李怀仁的脸,连带诸位评卷大儒的脸,怕也是被打得啪啪响。 谁让凌云是他们评出来的呢? 到底是慧眼识珠,还是有眼无珠,只在这一刻。 就在众人嘘唏声乍起的同时,揣揣不安的李怀仁看了一眼李承佑。 没想到的是,李承佑竟然还在那,悠哉游哉的喝着酒,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。 看来李承佑是不打算出手了,忐忑不安的他只得看向凌云。 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