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见到其他人,在拿杨二狗的名字开玩笑,凌云总在感叹,同他一样的人又会有多少呢? 想来比比皆是。 除了凌云下楼,会唤他一声杨哥之外,很难说有没有其他人这么称呼他。 就算是有,也不可能是凌云这种身份。 也许是觉得凌云对他太客气,每当这时,杨二狗总会露出害羞,而又春风得意的笑容。 似乎在杨二狗的心里,凌云这个秀才公,称呼他一声杨哥,脸上倍有面子,也是一件值得向他人炫耀的资本。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,大人物亦然! 凌云每日喝茶的习惯,不知因何,闹得客栈里人尽皆知。 还不时在讨论,说是这儿来了个,年纪轻轻的少年,亦是参加乡试的秀才公。 每日午时,便会下楼喝茶聊天。 其余同为秀才的考生,听闻有此一人,特意在这个时辰下楼来查看凌云,似乎在看到底是谁。 旁人虽羡慕凌云年纪轻轻,就有秀才功名,但又觉着乡试在即,还不忘喝茶聊天,也因此对他嗤之以鼻。 不知道这个消息,怎么传到王景辉哪里,找到凌云告诫他,让他少下楼。 若是想喝茶,不若叫店小二提上来,或是吩咐小何,在自己房间了品即可,又何必给楼下这些宵小,评头论足得机会。 每当这时,凌云都是微微一笑,以作回应,嘴长在别人身上,随他们怎么说。 再说,杨二狗见到这般凌云问他,扭着僵硬的脖子,愁眉苦脸道,“云少爷,您有所不知,近这些天来,每日总有无数人上门,问有没有空房。” 杨二狗停下来,咽了咽口水,又继续道,“这些人也不想想,这都什么时候了?客栈哪里还会腾得出空闲的房间了?但是他们就是乐此不疲,问了一个走一个,走了一个又来一个,可把小的脖子累坏了,再这样下去,小的脖子非摇断不可。” 凌云见他一副哭丧得脸,不由得发问,“杨哥,你为何不在客栈门前,竖起一块牌匾,上面就写着,此门店已无空房,住宿请到别处得字样,这样一来,不就不用回答到店里询问,要空房的客人们了吗?” “啊?” 杨二狗先是一愣,随后惊叫一声,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苦笑道,“对啊!我怎地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呢?云少爷当真是别具慧眼,这一提点,真是让小的醍醐灌顶,豁然开朗。” 说完还不忘向他道谢,“小的,谢谢云少爷咧!” 凌云向他摆手道,“举手之劳,无需客气。” 杨二狗继续说道,“云少爷心肠这般好,想来乡试一定能高中,将来必定会是造福一方的好官。” 听到这话,凌云不由得开怀大笑,心想科考那里是心肠好,若是心肠好就能中榜,想来也不用埋头苦读数十载了。 不过凌云并没有反驳他的话,而说顺势说道,“杨哥,小子这儿承你吉言咧!” 闻听此言,杨二狗嘿嘿一笑道,“云少爷,就算小的我不说,想必云少爷也定能高中。” 随后又重重点头,肯定道,“嗯,一定会的!” 凌云看着对他一脸自信的杨二狗,笑意不停,毕竟好听的话,谁又会嫌少呢?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调侃道,“杨哥,若是小子此次乡试,榜上有名,离去之前,必定请你吃酒,也不枉杨哥一心祝愿!” 杨二狗一听,眼里闪出一道精光,挠着头不好意思道,“那怎么好意思呢?” 凌云摆摆手道,“哎!哪里有好不好意思的说法,到时还望杨哥赏小子一个脸。” “那小的就等着云少爷的庆功宴啦!” 看他嘴角的微笑,凌云怎么感觉杨二狗,认定他一定能高中似的? 这种尤为强烈,不知道是自己某方面,让他对自己这般自信。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,又到了激动人心,改变命运的一刻。 大乾皇朝乡试连考三场,每场考三天两夜,吃穿方面,自然需要细细斟酌。 只不过这些事情,不需要凌云和王景辉亲自操劳,小何和另外的小斯啊福,会替他们操办好。 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,小何两人自然是跑上跑下,到处打听。 因为需要知道,能带什么,不能带什么,省得到时候带错了东西,白忙活一场。 最后小何除了给他们俩人,准备吃食之外,还特意备了好些毡毯,供他们选用。 原因是他们了解到贡院号房里,睡觉只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板,小何生怕他们俩睡不习惯。 此外,还有几件保暖的衣物,现在虽然只是初秋,但入夜想来也会有些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