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想着,怎么趁着李承佑不在的时间逃离之时,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,警觉的他竖起耳朵倾听,发现好像是栓门上锁的声音。 转念一想,顿感不妙,觉得其中有猫腻,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,小跑到门口,双手一拉,想以此打开房门,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住了。 开不了门,这下逃生无望,不禁仰天长叹,委屈地朝门外喊道,“师傅,您这是为何,为何要将门锁起来?” “徒儿,为师为了防止有人扰乱徒儿心绪,特将此门锁住,这样谁也不能进去打搅你,你也可以安心做题。” 门外李承佑的声音响起,经他一番解释,心若死灰,这是要断了他逃跑的后路,简直简直丧心病狂。 无奈只能坐会案桌前,用心做题。 庆幸的是,午饭时间,李承佑那个没良心,总算没将他遗忘,还知道派来伯前来送饭。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,他竟然门都不开,直接让来伯在窗户投食,这是不给他一丝丝出去的机会。 吃完饭,为了开门,特意向来伯卖惨,谁知来伯早就得到李承佑的吩咐,说什么都可以满足他,就是不能开门。 见状,凌云心生一计,脸色惨白,大声喊道,“来伯,小子想要如厕。” 来伯听到他这话,像是早有准备,朝他微微一笑,恭敬回道,“云少爷别着急,老爷特意吩咐,云少爷若是想要如厕,书房门里左手边就有夜壶、马桶,无需开门。” 听到这话,凌云目光朝门口看去,果真如来伯所言,夜壶、马桶赫然出现在他眼中。 现在看来,李承佑不在前厅见他,来伯领他到这,早就蓄谋已久,想到这不觉心头一凉,看来以后还需慎言,切莫惹到李承佑这小鸡肚肠的小人。 这不,自食其果! 见他愣着不说话,窗外来伯继续说道,“云少爷,您瞧见了吗?” 双手一摊,唉声叹气道,“来伯,小子看到了。” “哎!那老朽我就先行告退,不打搅云少爷用功了。” 做完一切,来伯便要告辞,然而凌云并未死心,将他喊住,小声说道,“来伯,我的书童在府里吗?” “云少爷,您放心,您书童在府里,吃穿用度都有人照顾。” “哦!来伯,小子能不能见上一见小子书童,小子有些事情要问他一问。” “云少爷,老爷吩咐过,这些日子皆有老朽我照顾您,云少爷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老朽,老朽义不容辞。” “我靠…” 李承佑这么狠吗? 连他的书童一并防着,真就活生生的老狐狸,他能想到的,李承佑全都死死地给他防备住了,让他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只能默默承受这非人的惊喜。 既然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,只能逆来顺受了。 “那…那不用麻烦了,来伯。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,只是有点吃不惯这边的食物,想让我那书童帮我做些家乡菜。” “哦!云少爷,您这是吃不惯京城的食物吗?” 来伯一惊,随后想到什么,打开凌云递回给他的菜篮一看,发现里面剩着大部队的剩菜,就连米饭也没吃上多少。 这才意识到,凌云来自南方,初来京城,怕是水土不服。 其实凌云是因为早上吃撑的缘故,这个时辰,并未感受到饥饿感,所以剩饭剩菜也就相应多了起来,这也就给了他理由。 且他刚刚注意到来伯眉头紧皱,显然是相信他的话,接下来,就要看李承佑怎么做了,他还真就不信了,李承佑舍得让他水土不服。 将计就计,凌云将心中的计划,娓娓道出,“来伯,小子初来乍到,京都的食物与家乡的食物相差甚远,小子一时间难以调节,因而总觉得无甚胃口,若是能见上书童,让他照顾小子的饮食,那小子就没有其他忧虑了。” 听到凌云哭惨,来伯虽然有些心疼,但他也不敢违背李承佑的命令,只得好言安抚道,“云少爷,您先别着急,容老朽禀告老爷,定能为您提供合口的饭菜来。” 凌云故作可怜,更咽难言道,“那小子,真是太感谢了,谢谢来伯。” “云少爷说笑了,照顾好您,是老朽的本分,这可是老爷专门吩咐的,莫要苦了云少爷,果然老爷对云少爷的疼爱,随处可见。” 凌云面色一僵,心里苦笑着,心想来伯这话,当真是呛到他了,李承佑这种非人的折磨,在来伯这里竟然成了疼爱有加。 仿佛来到了外太空,听不懂来伯的言外之意。 来伯走后,凌云坐在案桌上,双手撑着下巴,不停琢磨该怎么逃离这里,总不能真要关在这里十天半个月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