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白天的时候,完颜仆散觉得大名城守备将军只会寻欢作乐、酣歌恒舞,虽然援军到达,但汉军依旧没有增加守城的将士征兆,也就断定大乾夜里不会严防城门。 李翰海也很配合,太阳一下山,就光明正大的搂着舞女进了一座院子,之后更是大门紧闭,自此细作将消息传回,这才让完颜仆散有了夜袭大名城的想法。 然而完颜仆散不知道的是,白天的种种都是李翰海故意露出来的破绽,为的就是让大莽断认定只会寻欢作乐,疏于防守,丝毫不安心敌军来攻,造成这一假象,无非就是向勾引大莽骑兵来袭。 果不其然,完颜仆散不仅狂妄自大,还很上道,丝毫不顾及回特的劝告,在找来两辆攻城车之后,就想趁着夜色朦胧,破了这大名府城,进而在平阳境内搜刮一番,给大乾一个教训同时,让其不敢再拒绝大莽的要求。 世事难料,令完颜仆散没想到的是,此前种种现象,都是李翰海布的局,无非是释放出玩忽职守的信号,进而让其进圈套。 同时李翰海在进入院子一个时辰之后,就化作下人从别院里溜了出来,同时趁着夜色,排兵布阵。 按照京城的指示,只要白天他露出破绽,狂妄自大的大莽骑兵定然会选择夜里突袭,倘若第一天不上钩,他白天就继续下饵,直到完颜仆散忍不住为止。 只是让李翰海没想到的是,只第一个晚上,完颜仆散就按耐不住,或许在他心里,大乾将士根本不值一提,也就没把守城的将士放在眼里。 白天城门大开的时候,无疑是李翰海最恐慌的时刻,那时候倘若大莽骑兵突然来袭,他们只仓促应敌,到底能不能第一时间关上城门还是另一回事,因为城里的将士,对于大莽骑兵天生有种惧怕。 此时此刻,大莽骑兵兵临城下,守城的将士早就恭候多时。 当大名城火把亮起来的时候,这座原本安静的城池,充斥着各种厮杀的声音。 守城的将士,缘于对大莽骑兵的惧怕,一开始射出的弓箭和投石准确率并不高,因而并没有对其造成多大伤害,所以这也是在完颜仆散发现大名城早有防备之手,没有第一时间下令让骑兵撤回的原因,反而继续增加两千步兵作为前排,进攻大名城门。 面对兵临城下的大莽军队,守城将士哪怕信中再畏惧,也知道当大莽攻进来是什么结局,因此哪怕心生恐惧,手里的弓箭却没有因为恐惧而不发。 上千弓箭手轮番射出手中的弓箭,再加上数十台投石车,弓箭和投石如雨点一般击中在大莽士兵身上,大莽士兵吃痛的倒下。 城门下的攻城车,也在大乾守城将士的共同努力下,将汽油灌了上去,一把火扔下去,推着攻城车的士兵被烧成了火人。 眼见攻城车的士兵倒下,守城的将士连带李翰海这才松了一口气,手上的弓箭越来有劲。 熟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,面对大乾的弓箭手和投石车,大莽不甘示弱,直接一字排开,和大乾士兵对起了弓箭战。 这场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,最终以大莽撤退结束。 但哪怕大莽撤退,守城的将士依旧夜不能寐,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伤怕大莽突然来个回马枪。 直到天亮,伤亡人数清点出来,还是让李翰海大吃一惊。 “你说什么?我军伤亡人数是多少?” 李翰海目瞪口呆的望着杨廷和,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。 “将军,死亡五十二人,上两百人...” “怎么会这么多?可曾查明原因?” 李翰海眉头紧皱,昨晚他明明注意到,大莽并没有对己方造成多大的伤害,为何还会有这么多人伤亡?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。 杨凯安显得有些犹豫不决,偷偷瞄了李翰海一眼,这才不情不愿支吾到,“将...将军,这...夜里视线不好,我们士兵们,情急之下发生了轻微的碰撞,因而...” 这话一出,李翰海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,那里是夜色的问题,不过是己方士兵惧怕大莽军队,情急之下发生了踩踏或是误伤,也就是说,这一大半伤亡都是自家的问题,根本就不是大莽造成的。 李翰海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,一想到自己的兵竟然如此贪生怕死,真是丢人丢到家了,但转念一想,昨夜一战,哪怕是伤亡人数有些多,至少也杀掉不少莽人,可惜的是,那些莽人大都是骑兵下的农夫或是步兵,对于战亡的骑兵寥寥无几。 大莽营帐,完颜仆散正在听收下汇报昨夜一战的伤亡人数。 “你说什么?我大莽骑兵阵亡多少?” 完颜仆散怒不可遏,冷冷质问着跪在地上的人。 这人诚惶诚恐,完颜仆散喜怒无常,伤怕一言不合便将他砍头,因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