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独终老? 不,不可能,这绝对不可能。 这个鬼地方,他是一刻都不想呆,更不要说什么在这孤独终老。 夏天不仅蚊子多,而且这个鬼地方竟然密不透风,晚上且不说睡不睡觉的问题,而是考虑能不能睡的问题。 就像他两只手,一只手拍蚊子,另一只手则用于扇风,话说就算手脚并用,忙都忙不过来,如何谈入睡。 乾熙帝来的时候,是天牢里的凌云,最幸福的时候,这是因为闷热的原因,乾熙帝一踏进来,便会将风扇也带进来。 他在乾熙帝的前边,有少许凉风轻轻吹拂过来,神清气爽,让他好生舒服,可要是等乾熙帝离开,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,凌云简直是痛不欲生。 思虑再三,如果在这件事上纠结,继续抗命不尊,定然会引起乾熙帝的震怒,于是凌云突发奇想,满怀期望道,“陛…下,不知臣能否有第三种选择?” 乾熙帝一愣,错愕地望向他,不由自主地小声嘀咕了句,“第三种选择?” 凌云这话,令乾熙帝大为震惊,想自己为了这混账小子,连最疼爱的女儿玉成公主都许配给他。 这其中,虽然也有将他绑定的私心,但这桩婚姻说到底,也是凌云高攀,可乾熙帝无论如何也没料到,这混账小子,竟然拒绝了他的好意。 突如其来的拒绝,让乾熙帝还未来得及消化,竟又听到他得寸进尺言论,妄想向自己索取第三种选择。 难道自己的女儿,大乾王朝的公主,还比不过他口中的未婚妻? 更不用说,为了让凌云接受,他已经做出了让步,让其得以将未婚妻纳为妾。 试想,谁能做到这一步? 可这混账小子,竟然不知天高地厚,接二连三挑战他的底限,直接原本怒火中烧的乾熙帝怒上加怒,最终达到了火山喷发的临界点。 以至于压着声音,大声呵斥道,“混账东西,朕的女儿,大乾王朝的公主的难道比不上你口中的未婚妻?” 凌云努了努嘴,想要解释,这并不是他的本意,然而乾熙帝根本不给他机会,直接警告道,“朕希望你记住,你此时什么境况,同时朕还希望你能知道,皇宫外的大臣们,到底如何弹劾你的。” 呵斥完,乾熙帝开始打起感情牌,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,悲痛欲绝道,“你知不知道,朕可谓是冥思苦想,才想出此等能救你的法子,你非但不领情,竟还一口将朕回绝,你说你…简直不可理喻!” 乾熙帝的话,堵得凌云哑口无言,眼神不停转悠,想知道这话,到底有几成真假。 可乾熙帝是何等人精,其城府更是深沉不见底,就凭他那浅显的修为,妄想察觉出半点弄虚作假。 乾熙帝乘胜追击,继续苦口婆心道,“你可知罪近段时间以来,朕御书台上的几百条奏折,写的都是什么吗?朕告诉你,那全都是关于问罪你罪行奏折。朕承受多大的压力,才将其压下去,随后更是冥思苦想,才想出一个能保你性命的法子,谁知你…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,想都没想,一口回绝朕的提议,枉费朕的用心良苦。” 说到最后,乾熙帝神色动容,故作姿态问罪道,“你说,该当何罪?” 听完乾熙帝的一席话,凌云五味杂陈。 话说乾熙帝虽然有咄咄逼人之势,但说到底,仍是在为他着想,哪怕他心中在坚定,再铁石心肠,面对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人,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。 可感激是一回事,将自己送出去又是另一回事,先不说他同玉成公主没有感情基础,就算是有,他也不想自己这一辈子,都挂上驸马这个称号,更可怕的是,娶了公主他怕会一辈子居住在京城里,行动或是想做其他事,都会处处受肘。 思考好一会,心知乾熙帝吃软不吃硬,他要做的,只能是打感情牌,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,希望以此能得到乾熙帝的成全。 想到这,凌云开始在心里酝酿情绪,霎时间,脸上悄然附上一脸委屈,可怜巴巴,直至哽咽难言道,“臣知道陛下对臣的厚爱,这份厚爱,臣今生今世没齿难忘。臣并非不想娶玉成公主为妻,可臣确实事出有因。” 凌云言辞诚恳,情真意切道,“陛下,请容臣道出心中忧虑,这其一:臣祖辈乃是农家子出身,身份卑微,而臣幸得陛下看重,点为状元,得以光宗耀祖。” 这话凌云点出自个身份的同时,感谢乾熙帝,如果没有他,自己就不可能成为状元,也不可能光宗耀祖。 “其二:家中无论是父母长辈,还是姊妹们,都是寻常百姓,一言一行皆过于随意,对于规矩礼仪方面,尚有短缺,倘若微臣娶了玉成公主,怕是会在不经意间冲撞公主,实为不敬。哪怕陛下与公主不在意,可她们身为臣的亲人,肯定会耿耿于怀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