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子萱的舅舅,郭怀义当然希望子萱喜笑颜开,快快乐乐,可她喜欢的人,那怕自己同意,却是妾有意郎无情,最终没有结果,苦的只有她自己。 低头瞬间,瞥到子萱脖子处时,忽而觉得不对劲,仔细端详,赫然发现,一直佩戴在子萱脖子上的鱼形佩玉,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吊坠。 猛地盯着她,一字一句道,“子萱,你脖子上的佩玉呢?” 子萱一听,整个人一颤,眼神慌乱,惊慌失措中,连忙将露出来的吊坠捂住,无与伦比道,“啊~舅舅,这个…那个佩玉,我…我放在房间里了。” 这回答,就算不想,也知道这事绝非如她所言,要不然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惊慌,第一时间将吊坠捂住,更何况,佩玉她常年佩戴,决然不会轻易摘下。 由此可见,她所说将佩玉放在房间里,绝对是在说谎。 郭怀义沉着脸,“放在房间哪里?” 子萱点头,不假思索道,“对对…放在…放在,反正就在房间里,舅舅您不要担心,子萱会将它保护好的。” 话说到一半,她却说不上来,只能含糊其辞应付。 郭怀义怎肯就此罢手,那鱼形佩玉,可是他妹妹生前留下的唯一遗物,且不论其价格是否昂贵,因为它的存在,本身就已经超过价格的意义。 留给子萱做念想的同时,也是他们唯一的牵挂。 郭怀义不依不饶,“放在哪里,取来给舅舅看看。” 子萱手下意识一抖,撒娇道,“舅舅,萱儿一时间忘了存放在哪了,您看过些日子再取来给你,可好?” 郭怀义摇头,直截了当道,“不行,今日舅舅一定要看,你如果不去取来,舅舅我亲自到你房间去取。” 子萱垂头丧气拍打脑袋,自己怎能如此粗心大意,不经意间竟然将吊坠显露出来,最重要还让舅舅给看到。 她紧紧皱着眉头,低头不语,大脑飞速运转,正紧张不安的思考,想着到底要如何,才能应对当前的问题。 郭怀义低头沉思片刻,转而扭头看向一边的小树,大喊一声,“小树,你过来一下。” 两人谈话间,小树一直站在旁边,两人的对话,听得明明白白,一清二楚,突然听到呼喊,当然明白此时郭怀义所为何事,可一想到佩玉的事,就莫名恐慌。 缓慢挪动脚步,诚惶诚恐道,“老爷,您事吗?” 别看小树现在是子萱的贴身丫鬟,真要论起来,当初却是郭怀义将她派过去,照顾子萱的丫鬟,所以对于郭怀义的要求,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拒绝。 “如实说来,小姐的佩玉跑哪去了?” 郭怀义目光如炬,语气平淡却又充满不可抗拒的魔力。 小树犹豫不决,只好目光看向子萱。 子萱只好站出来说道,“舅舅,小树她不知道,您就别为难她了。” 郭怀义顿了顿,面无表情道,“自己到大管家那里领罚。” 子萱当即拉着郭怀义,“舅舅,您…您怎么能这样?” 郭怀义视若惘然,目光停在小树身上,直接大喝一声道,“还不快去。” “是,老爷。” 小树点着头,起身就要离开。 子萱连忙叫住,“小树,不要去。” 随后看向郭怀义,恼怒道,“舅舅,你让小树留下,我说,我说还不行吗?” 郭怀义没有说话,目光一直看着她,其中含义,不言而喻! 子萱顿了一会,轻声细语道,“舅舅,子萱要是如实说来,你不要生气。” 郭怀义面带严肃,等待她的后续。 “舅舅,那个…母亲的佩玉,我差人送到南夷州去了。” 说完,子萱低着头,像个犯了错的孩子,等待大人的训斥。 “什么?” 闻听此言,郭怀义猛地站起,难以置信地盯着她。 “你…你是说,你母亲的佩玉,你让人送到南夷州去了?” “嗯!”子萱没有抬头,轻轻应了一声。 “你…你简直胡闹!你这个死丫头,你说你,你给我起来,我今日非要教训你不可。” 再次确认,得知佩玉已经送出去,郭怀义暴跳如雷,对着子萱一顿臭骂,并放出狠话要教训她。 子萱没有逃避,而是主动抬头,一脸坚定道,“舅舅要打就打吧!反正佩玉,我已经送出去了。” 郭怀义猛抬起右手,可对着她的脸,最终还是没有舍得落下,可骂声却是不断。 “你这该死的丫头,你当真想要气死你舅舅我吗?” “子萱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