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飞尘离开后,营帐里一个小身板来到凌云跟前,昂着头,面带不解道,“舅舅,您为什么要接管安邑城?” 凌云嘴角一歪,笑呵呵道,“因为舅舅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,这样一来,全军的安危才不会受到别人的威胁。” “哦!” 杨云昂着小脑袋,随着凌云话音落下,渐渐下垂,象征性的点了点头,样子是有了,也不知道这小家伙,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。 紧接着又问道,“舅舅,云儿听说,城外面的大理叛军叫得很凶,谩骂声更是粗鄙,不堪入耳…这个时候,我们不应该出战,打灭他们的嚣张气焰吗?” 凌云摇了摇头,开导道,“行军打仗,讲究的是稳扎稳打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叛军在城门外谩骂,纯属是激怒我军,想让我军与他一战,此等粗略不堪的激将法,如果我们出城迎战,显然落了下乘,正中敌人下怀。” “那舅舅不打算出战吗?” “小不忍则乱大谋,出战的时间未到,理应按兵不动。” 杨云弱弱应道,“哦!云儿有点明白了,舅舅。” “哈哈…”见他眉头紧皱,一脸不解的模样,凌云一阵好笑。 … 时间匆匆,三天一晃而过,凌云守城的提议已经过去三天,在这三天里,武飞尘一直在纠结、在考虑,要不要将安邑城交给凌云。 很显然,武飞尘有所顾虑。 可是江茂德却乐意至极。 “将军,平南将军要守城,那就让他守城好了,我们集结兄弟们,出城与叛军一战,老子就不信了,黎修然三万将士,能奈我何?” “话虽如此,可你要明白一点,如果安邑城一交出去,以后我等将士们进出城门,就得通过南夷军,万一出现意外…” 江茂德怡然不顾道,“将军,安邑城,我们守也是守,南夷军守也是守,反正我们都是大乾的军队,能出什么意外可言?总不能他南夷军不让我们进城吧?” “这倒也是!” “将军,莫要在纠结,难不成将军您听不到,城门外叛军的骂声?末将…末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,以前没有援军,我们只能死守,现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五万援军,如果依旧选择死守,将士们怎么想?百姓们怎么想?会不会觉得我们贪生怕死,不敢与叛军决一死战?” 姜茂德越说越激动,越说越愤怒,“我黔南军队一再退让,如今江汉和兴古两郡之地尽失,而今面对叛军的挑衅,一忍再忍,叛军骂我黔南五郡之地无一是男儿,倘若再让叛军一再羞辱,日后世人都耻于黔南男儿。” 武飞尘的情绪,渐渐被挑拨起来,抬头看着他凝重道,“那你说,我军应当如何?” 江茂德悲壮道,“打他呀,我就不信,两万对三万,我黔南军队个个都是孬种,就算输了,也不枉为男儿身。” “好!”武飞尘用力一拍,豪壮道,“本将军同意了,就算最后我等战死沙场,也要为黔南正名,向世人证明,我们黔南将士不是孬种,他南夷军不打,那我们就自己打,我们要向让百姓们看清,大理叛军没什么了不起…” 不知是否因为江茂德的渲染,还是武飞尘非常本来就有一战的想法,两人一拍即合,即刻制定出战的计划,同时告知凌云,他们同意安邑城的换防。 当凌云听到这个消息,不免有些意外,毕竟在他看来,武飞尘是一个相当沉稳、而且经验丰富将军,不应该被叛军的激将法所影响。 当然,能够换来安逸城的管控权,他是非常高兴。 两军换防第二天,武飞尘找到他,言明不日就要出城迎战大理叛军。 至于找他的目的,无非是想让他一起,两军共同绞杀大理叛军,并言明,他们两军加一起足足有七万人,共同出兵,必然能将三万大理叛军,歼灭于安邑城外。 只可惜,凌云没有同意。 当然,也可以说算得上同意,因为他出动两个团的兵力,将近三千人做策应。 这话一出,武飞尘立马露出笑容,毕竟凌云只要肯出兵,哪怕只有几千,同样表明他是有要一同抗击敌军的想法。 约定好的第二天,大理叛军再来城门挑衅的时候,江茂德身先士卒,一骑当先,领着安邑城三千人冲了出去,瞬间与大理叛军交战在一起。 大理叛军似乎没有料到,安邑城内敢派出军队与他们交战,所以在江茂德领兵出战的那一刻,大理叛军出现了一阵骚乱,呈现出节节败退之势。 这一退,更加刺激了安邑城内的黔南军。 只见武飞尘大手一挥,随即又出动了八千士兵,一前一后,整整一万余黔南军,对着节节败退的大理叛军穷追猛打。 凌云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