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,黎博延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 大理叛军主将营帐响起一阵震怒,原来是叛军主将黎修然,正在怒斥先锋军黎博延。 黎柏言浑身一颤,急忙将打听来的消息曝出,“将将军,安邑城内有援军,如今守城将领并非武飞尘,所以我军才会如此。” 黎修然冷冷道,“你是说,安邑城内有了援军?” “正是,不然我军怎么屡次三番攻城失败?” “黔南军都一个样,有援军又如何?”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,黎博延根本无需抬头,仅凭听声音,就知道这人是他的死对手黎奇胜。 “黎奇胜,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。” “哦,怎么,打了败仗还不许别人说?” 黎博延脸一白,不禁恼怒道,“你若是有能耐,尽管领你的军队去攻城,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,现如今的敌军守城将领,可不是以往的黔南军将领,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。” “哈哈哈…可笑可笑,真是可笑。”黎奇胜突然哈哈大笑,不屑道,“黎博延,不是我说你,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小,连续指挥两场进攻,被敌人打退之后,你的胆子比一只过街的老鼠还要小。” “黎博延啊!黎博延,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人的威风,你可真是有能耐。” “爱信不信!”黎博延扔下一句话,不再理会他,而是看向主将黎修然,“将军,安邑城内平白无故多了几万援军,现如今的兵力与我军不相上下,我们不得不防,小心敌军偷袭我军营帐,到时候怕是后果不堪设想。” “哈哈哈…” 此话一出营帐内,顿时响起了一阵嘲讽。 不仅仅是他的死对手出言讥讽,就连其他将领听到他这句话,都忍不住对他摇了摇头。 “黎博延,你再怎么说也是我大理的门千总,手底下有一万人,怎么会怕了这黔南的援军,难不成真让我们的营千总说对了,吃了这两场败仗,让你吓破了胆子不成?” 想他黎博延在陈述一个事实,竟不曾想三番两次的遭人嘲讽、耻笑,不由火冒三丈,指着旁边出言嘲讽之人,怒吼道,“陈鹏天,你少在那说风凉话,有本事你上,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,能拿下眼前安邑城,到时候指不定会败成什么样…” 陈鹏天嗤笑一声,“败?你也太看得起安邑城的敌军了,在将军的带领下,我天雄军就没有打败仗的军队,只有不会打仗的将领。” “你…” “够了!”眼看两人就要起争执,黎修然用力一拍桌子,众人急忙停下,恭敬的站着。 随后,黎修然不咸不淡道,“黎博延,既然你觉得攻不下,那就让其他人上,本将军倒要看看,到底是安邑城的敌军厉害些,还是本将军手下的人厉害些。” 黎博延还想要说什么,不料却被黎修然瞪了一眼,只能收回想说的话,轻叹了一声气。 紧接着,黎修然环视一圈,平静道,“你们,可有人愿意担任这攻城的任务?” 陈鹏天出列,“将军,末将愿往!” “好!既然如此,黎博延换下来,让陈鹏天担任先锋军。” … 大理叛军换了先锋军,这个消息凌云并不知晓,他只是让下面的人注意时刻,敌军攻城的动向,只要不是大规模攻城,就不要强弩或者弩箭这种强劲的武器,因为这种强有力的武器,只有在出其不意的时候,才能发挥他真正的作用,如果只有叛军先锋军攻城,就露出了自己的底牌,只会让敌人有所警惕。 陈鹏天,担任叛军先锋军,并没有着急对安邑城发起进攻,而是派出细作,仔细调查安邑城内军队的情况。 陈鹏天在会上虽出言嘲讽,不屑一顾,但他却不傻,听出了黎博延的言外之意,知道安邑城内多了一批黔南的援军,在没有弄清楚这一批援军的底细之前,他不可能发起攻城。 于是乎接下来十天时间,十五天时间,安邑城都处于一个安全的时期,城内百姓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,街道上两侧的商铺也纷纷开了门,街道上的百姓也多了起来。 半个月的时间,叛军没有发起进攻,凌云也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,他一直在等,在等王明志的军队,想着一切反攻,等王明志到了之后再说,可等来等去,没有等到王明志,只有王明志派出来的两万军队。 当他问起领兵主将林开霁,王明志什么时候到时,林开霁一句话,将他说懵了。 “平南将军,巡抚大人不来了。” 不来了,王明志的军队到了,那他咋办? 愤怒之极,凌云猛地一拍桌子,破口大骂道,“王明志,你个乌龟王…”话刚一出,发现王明志的将领们,都在瞪大眼睛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