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你是说,你还有其他办法?”
李承佑呜呜悲伤嘎然而止,嗖地一下冲到凌云跟前,直勾勾地盯着他,“快说快说,到底还有什么办法?”
“老师,稍安勿躁!”凌云却是不急。
一会真要说了,李承佑免不了又要训他。
李承佑此时早已心急如焚,哪里还有心情同他磨蹭,直接看了一眼书柜上放置多年没有用过的戒板道,“稍安勿躁个屁,快些说出来,不然休怪为师拿戒板…”
“汗!”凌云当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李承佑何曾有过今天的表现,看来真是为大乾担心坏咯!
如此只能先打个预防针,意味深长道,“学生说了,老师一会可不要骂学生。”
“你直接说。”李承佑脱口而出,随即愣了下,大概率这个时候,他能猜到凌云想到的不是什么好办法,不过有胜于没有,说出一个,总比没有的强。
许是如此,但实际如何,谁又能说明?
“开海禁!”凌云淡淡一笑,不急不慢吐出三个字。
“开...开海禁?”李承佑脑袋嗡嗡,愣了半响,大怒道,“简直胡闹!”
李承佑郁闷得已经不想讲话,凌云得办法不是冗官便是开海禁。
冗官得办法,许久之前便有人提过,如今墙头草不知长了几丈高。
至于海运,太宗皇帝一朝,尚且有人提过,可到了现今,从未有人提出。
李承佑仔细打量自己这个徒弟,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啊!
怎么净想出这些损人不利己得坏招?
凌云没想那么多,而是认真道,“老师,开海禁是学生日夜思考想出来得计策,并未口出狂言。”
李承佑发出一声轻叹道,“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,我朝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,就一直奉行锁海政策...祖宗之法不可变。”
“祖宗之法不可变!”只此一句,怕是便会直接否了开海禁。
“然也!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凌云却是不认可。
此时得大乾王朝已经日薄西山,假使没有开源得办法,大乾各地定会狼烟四起,到时都不用别人打进来,自己人就能把大乾毁掉。
而开海运是唯一一个可以开源得办法。
当然开海运也会得罪一些人,不过那只是小部分偷运之人,对凌云造不成威胁。
“我大乾单是一年官员财政支出便高达百万两,其实军费更是百万两之上,而大乾一年两季锐银最多也不过两百万两,甚至还远不到这个数,如此如何担得起国库财政支出?”
“只现在大乾财政支出,便是赤字,如果不另求开源,我大乾只能一直吃卯粮,可今年吃了明年得卯粮,明年,后年又当如何?”凌云指出大乾正面临的部分问题,向李承佑发问道。
李承佑闻言哑然。
他承认凌云说的没错,大乾自前年就已经开始吃卯粮,今年更是如此。
再这么下去,迟早的出大事。
可即使面临如此状况,李承佑并不觉得应该开海禁。
凌云则继续道,“老师,开海禁自古有之,且不闻大唐盛世,万国来朝?”
“又如北宋一朝,海上丝绸之路,一年的商业税高达一千九百多万缗,岂止千万收入啊!”
“这...话虽如此,但你可知海运一开必有海患,如今我大乾水师早已形同虚设,不妥,实在不妥也!”李承佑说到底被说的有些心动,只是他也有担忧,万一海禁一开,给大乾带来无尽的海患,那便是千古的罪名。
凌云顿了顿,明白李承佑的担忧,于是无压力地道,“老师,你只需将此法上书陛下,剩下的事交给学生即可!”
“你确定可行?”李承佑犹豫道,“只怕两位丞相哪里未必能通过。”
凌云眼神一闪,早已有了对策,压低声音道,“老师,接下来正是学生要说的主要目的,届时如果陛下同意,丞相哪里通不过,老师可借机向陛下进言,组建内阁...”
“胡闹,简直胡闹!”
“你这猴子,想一出是一出,重建内阁是你我能决定的事?”
很明显,凌云再次遭到李承佑劈头盖脸的骂。
凌云不为所动,直言不讳道,“老师有所不知,丞相制的存在,陛下权力处处掣肘...陛下恶丞相制久矣!”
“胡说八道!”听得凌云忤逆的言行,李承佑气得直发抖,心里也是直冒汗。
李承佑气得朝外面大吼,“福伯,不要让人靠近书房。”
这等话若是传了出去,怕是会给他们师徒二人带来灭顶之灾,就没不止于此,他们师徒二人的仕途也会到头了。
两人谈话不欢而散,其主要是凌云被骂走了,不过开海运的计策还是留在了李承佑的心里。
凌云既然这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