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如海冷冷的语气,加上平静的表情,让沈白从一阵胆寒,嘴里低声呢喃道,“不,不可能,你怎么可能清楚...”
沈白从喃喃自语良久,等他清醒过来,朝陈如海低吼道,“你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,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?”
“呵呵...我今日到此,当然不只是看你的凄惨的下场。”陈如海说到这停了下来,再次弯身低下头,靠近沈白从的耳边轻声道,“我还要告诉你,你之所以有今日的下场,也是我向镇南将军高发的你,你们偷偷走私的事我早已知晓,要不事上次你们逼我入狱,我何至于此?”
“什么?竟然是你,竟然是你?”沈白从瞳孔瞪到最大,眼神中装满了难以置信,一遍遍说着“竟然是你”的话,最后通红的眼睛突然一愣,大吼道,“陈如海,我要杀了你!”
说着便要向陈如海扑去,陈如海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抓狂,料到他会扑过来,于是在沈白从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抽了身,当沈白从张牙舞爪冲来时,奋力一脚踹在了沈白从的腹部。
沈白从吃痛地向后倒去,挣扎着从地上起来,死死地盯着陈如海。
“哈哈哈,哈哈哈...”沈白从没有再发起进攻,而是仰头发出凄厉的笑声,这或许正是他最后的命运写照。
当沈白从将手伸到走私的时候,他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。
陈如海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,从他眼里透露出来的没有同情,全是冷漠。
“前面我锒铛入狱,你设计不让我的家人离开泉州城,现在你成了阶下囚,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,我与你不一样,我不会对你的家人下手,不过他们未必逃得过朝廷的制裁。”
“如果你能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,或许他们还能躲过一劫。”陈如海丢下这句话,不等沈白从回应,转身直接离开了牢房。
“陈如海,你回来,你什么意思?”沈白从回过神,连忙向着离开的陈如海大喊,想要问清楚陈如海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,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喊,陈如海始终不肯停下脚步。
沈白从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,软绵绵的无法支撑疲惫的身体,最后瘫坐在地上,两眼无光的望着地板,身体慢慢地蜷缩着。
不知过去多久,沈白从忽然坐了起来,晦暗无光的眼神也在这一刻慢慢凝聚,他慢慢地站了起来,走到牢房门口,朝衙役所在的位置大声喊道,“快来人,快来人啊,我要见镇南将军,我什么都说…”
沈白从似乎听懂了陈如海的警告,最终提出愿意什么都说,不过想见凌云,却没那么容易。
“凌帅,经陈如海一番刺激,沈白从愿意招了,不过他有个条件。”李飞龙这边收到消息,当觉得没办法做主时,第一时间找到了凌云。
凌云冷笑了一声,一个走私的阶下囚,还敢提条件?
当然他没有表露出内心的不屑,还是沉着心问道,“什么条件?”
李飞龙当即回答道,“他想要凌帅的一个保证,凡是沈家没有参与走私的人,希望凌帅能够饶他们一条贱命。”
凌云想也没想,脱口而出道,“你去告诉他,说与不说皆在与他,我这里没什么保证,一切按朝廷制度办事,倘若朝廷降旨不杀老弱病残,那我便放他们一马,倘若朝廷要将他们流放,我也只能听命办事。”
“是!”李飞龙意会,当下退去。
却说沈一时去探望父亲,得知有人可以庇佑他们沈家后,那颗惊恐的心稍稍有了丝安抚。
为了不露出端倪,沈一时出了牢房径直回了家,随后一直呆在家里。
第二天夜里,沈一时趁着夜色朦胧偷偷出了门。
不多时,他来到沈白桦告诉他的府邸门前,举起颤抖的手敲了门。
一连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应,他的身体在黑夜里抖得愈发厉害。
沈一时不死心得继续敲打。
过了半响,门内响起一道不耐烦的声音,“谁啊!”
沈一时没有回话,手还是不停地敲打在门上,直到门打开他才放下手。
“你是谁?”小厮打量着沈一时,皱着眉头问道。
沈一时自报家门,小厮听后就要关上门,沈一时早有预感,于是将手伸进门缝里。
“快走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小厮低吼,让沈一时赶快离去。
沈白桦坐了槛,是一件非常忌讳的事,尤其这件事闹得纷纷扬扬,不可能会有人欢迎。
沈一时没有理会他的话,而是自信地道,“你且去告诉高大人,就说我是奉家父的意思来拜见高大人,高大人听了定会见我。”
小厮嫌弃地耻笑一声,随后生气地呵斥道,“你这人是不是傻了,我家大人怎么会同意见犯了事的家属,你赶快离开这里,再不离开我可就喊人了。”
沈一时坚持道,“快去通报,切莫误了时机,害了你家大人。”
“你...”小厮原本想在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