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奴因为惭愧,压根没多想,也没听出邓氏话里的意义。
还以为姐夫说了这件事,是因为自己的原因,才让姐姐同意的。
他内心是既惭愧,又觉得自己卑鄙。
居然用自己姐姐的清白和幸福,为自己的前途投注。
噗通!
邓奴跪在了地上,“姐,对不起!”
邓氏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,心凉透了。
朱钐心中大骂邓奴愚蠢,他压根就没说这主意跟邓奴有关系。
没想到邓氏随口一句话,他就承认了。
这叫什么?
这叫狼狈为奸。
不过,事已至此,他也不打算提醒邓奴。
如此也好,也不至于让邓氏太过于恨他,有一个人帮自己分担压力,也挺好的。
最重要的是,如此一来,邓奴会更加上心的帮助自己。
他还会帮自己稳定邓氏。
只要自己拿捏住朱尚丙,就能够乖乖让邓氏听话。
虽说,邓氏是他此生最爱,但谁规定了最爱只有一个?
他在心中发狠,等自己登顶,一定要把老四,老六,甚至太子的身边人,统统抢过来!
“好了,这里也没外人,都是为了以后,对与错时间会见证。”朱钐道:“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?”
“满意,我实在是太满意了!”邓氏冷笑道:“我的弟弟跟我的丈夫,合伙将我推出去,我永远记着!”
邓奴因为惭愧,忍不住哭了出来,“姐,对不住,我,我......”
他本想解释一番,可事已至此,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呢?
坏了大计,岂不是前功尽弃。
而且,姐姐都已经那什么了,一次跟无数次,有什么区别?
今日她受到的委屈,日后十倍百倍的补偿就行了。
“你当个见证,日后,我跟朱钐就再也没有关系了,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
莫说让我跟朱钧生一个孩子,就算是生十个,二十个,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,谁也管不着!”邓氏就是故意气朱钐,见他嘴角只抽,眼中冒火,心中爽快的不行,“老六年轻力壮,长得又俊俏,又有善心,也难怪姐姐会选择嫁给他呢。
现在看,姐姐当真是眼光独到,慧眼识珠呢。
日后我去了姐姐那边,我要好好跟她道歉。
跟她说,我这个妹妹有眼无珠......”
朱钐额头青筋暴起,“你住口!”
邓氏大声笑了起来,“老六还有花不完的银子,还得父皇母后的宠爱,太子又宠他,在大业可以横着走,我跟着他,必然有好日子过......”
朱钐气的浑身发颤,冲上去就像掐死这个贱人。
“姐夫,不可啊!”邓奴一把抱住了他,“姐姐是一时气昏头了,说的都是气话,万不可跟她一般计较,你若是将她打坏了,日后去了朱疯子那边,不好说话啊!”
这本是安慰的话,可落入朱钐耳中,却无比的扎心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眼巴巴的将自己的女人送给朱钧,还不能磕着碰着,免得朱钧嫌弃。
他堂堂秦王,居然沦落到当老鸨子了?
真他娘的是个笑话。
耻辱,天大的耻辱!
他狞笑一声,“好,为了尚丙,我忍了!”
邓氏却知道,他纯粹是为了自己。
既然事已至此,她们已经彻底恩断义绝了。
她现在是自由身,不再是秦王妃了。
既然如此,她无所畏惧。
“你放心,你满足了我的条件,我也会满足你的!”邓氏道。
朱钐一甩袖子,气的转身就走。
邓奴跪在地上,想追过去,又害怕姐姐出事,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才好。
“姐姐,我......”
“不用说了,我理解你,姐姐会成全你的荣华富贵!”邓氏笑着道。
邓奴没有说话,只是朝着她磕了个头,然后朝着朱钐追了过去。
......
五月的松江天气逐渐热了起来,滩涂的沼泽越发的少,那些看衰的人如今也不敢说话了。
因为那些滩涂沼泽,此刻变成了正儿八经的土地。
那些沼泽的稀泥能挖的都被挖走了,渔村的土地走的还是凤阳的承包模式,由松江府衙和吴王府托底。
这些稀泥可是上好的养料,也算是物尽其用。
挖空的沼泽下面在打入木桩和混泥土快,用来稳固土地。
这一块地想要建立高楼大厦,不打好地基是不可能的。
不过没有现代化器械,想要建数百米的摩天大厦是不敢想了。
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