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这信中也没写什么事,就写了一件,那就是揭穿了朱钐想要利用他的阴谋,而且写得特别的详细,甚至具体到了那些事情。
比如,一开始邓氏为何会上门道歉,朱钐又为何要想尽办法进入吴王府。
邓氏道歉是因为朱钐想权利想疯了。
而进入吴王府,则是为了做戏给老朱看,从而让老朱消息,以达到他就藩的目的。
说实话,这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可邓氏为何要告诉他。
最重要的是,这里面居然写了,朱钐跟邓奴狼狈为奸,企图谋划他吴王府的产业,以及定鼎的配方!
这就耐人寻味了。
“难道,他们两口子闹矛盾了?还是如何?”朱钧摸不着头脑,只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。
还是说,这是两口子新的谋划。
在纸张的背后有一句话,让他晚上相见。
这里是扬州,都是他的人,有没有几个熟人,他谁也不怕。
他倒要看看,邓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天很快就黑了。
邓氏将朱尚丙哄睡着后,不时的看向外面。
她虽然跟朱钐在同一个院子里,可实际上二人早就分房睡了。
为了孩子,也为了自己,为了邓家,她都要拆穿朱钐的真面目。
将真相告诉朱钧,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
可她害怕朱钧不信,也害怕朱钧太过信任自己这个狼子野心的兄长。
在他眼里,自己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。
她也是名门之后,她怎么不欺负其他人?
一来,观音奴是蒙元人,这先入为主,便不喜她。
二来,朱钐怂恿她,才使得她欺负观音奴,行径恶劣。
此番她醒悟过来,今日的自己,又何尝不是以前的观音奴呢?
虽然有心想要弥补,却也要朱钧相信才是。
她此番也是赌博。
若是朱钧不信,那她极有可能会有大麻烦。
朱钐不会放过她的。
毕竟,邓奴跟他关系也很好。
深吸口气,她悄悄离开了房间,轻手轻脚的走出院子。
原本这沈家院子里巡逻的人很多,可今日却不知为何少了许多。
不过也好,若是碰到这些巡逻的人,那多尴尬?
她知道朱钧的院子所在,于是装着的胆子过去,可走到院口,就发现把守严格。
“秦国公夫人,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守在门口的是牛五六。
“哦,我有点事想跟六弟说说,不知道六弟休息了没,若是休息了,我明日再过来!”邓氏道。
“殿下在书房,按照规矩,需要搜身,秦国公府人请谅解!”牛五六一招手,一个丫鬟便走了过来。
邓氏觉得气愤,可转念一想,人家也是职责所在,若是遮掩,反而会让人觉得心思不纯。
她笑了笑,张开手,“搜吧,我是他嫂子,难道还会害他不成!”
那丫鬟搜了一圈,冲着牛五六摇摇头,示意没有任何东西。
“请吧,秦国公夫人!”牛五六让开了身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踏入院子的那一瞬间,邓氏莫名有些慌张和焦虑。
书房灯火通明,她站在门口,深吸口气,这才敲响门,等里面传来声音,才推门进去。
这会儿,朱钧正坐在书桌前,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,像模像样的,倒是宛若一个读书人。
“嫂子,你怎么来了?”朱钧明知故问。
“你没看我给你写的纸条?”邓氏关上门,走了过去,心跳加速,想起之前的事情,脸更是一阵阵的发烫。
朱钧苦笑一声,“看了!”
“六弟,你信不信我?”邓氏咬牙道。
“有什么话坐下说,你是我嫂子,我自然是信你的,不过邓奴是我好朋友,好兄弟,二哥就更不必说了,你说他们对我有图谋,证据呢?
最重要的是,他们都是你最亲近的人。
嫂子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朱钧继续装傻。
邓氏心想,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,朱钧心思单纯,果真信了他们。
“你既知道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,那我便断无道理害他们的。”邓氏坐在朱钧的对面,说道:“不瞒你说,之前我去你府上道歉,是朱钐逼我的。
你可知道他让我做什么事情?”
“不知!”
“他让我勾引你,然后以此为把柄,然后要挟你,甚至让我跟你.....生孩子!”邓氏也豁出去了,今天晚上, 若是不能让朱钧相信,俺么今后,将再也没有机会!
朱钧咽了口唾沫,说道:“不会吧,我二哥他怎么会如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