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啊,沈家这么有银子,就被掏空了?”朱钐是压根不信,大业第一首富他能不知道?
要不是当初沈万千巴结父皇,他早就把沈万千给拿下了。
这老东西,老有钱了。
“沈家的确有银子,不过早两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,墙倒众人推,沈家那些产业都被抢完了,就拿扬州说事儿。
早些年沈家起码有五分之一的产业都是他们家的,现在呢,有十分之一都不错了。
这些你都可以自己去问。
在一个,当年沈家协助父皇修建城墙就花了上百万两银子。
那时候,沈家几乎掏空了。
恰逢大难,朝廷抄家,这就不用我说了吧?
虽说后面沈家被我保了下来,赚钱的生意还在,却也还是大不如前了。
然后我赈济灾民,购买凤阳地方债务,修路造桥。
包括募兵,那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掏的银子。
单单是去年一年,就把我掏空了,这还是算上了我自己的生意。
最重要的是,我每年还要给宫里供奉,这你也是知道的。
当然,要说那么紧手,倒也不至于。
几万两银子,我还是拿得出来的。
二哥若是急用,我这就命人凑。”
几万两银子有个屁用,他想办法也能凑起来。
若是一口气能拿个三五十万两,那又另当别论了。
不过,朱钧花销的确大,这都是能问出来的,特别是宫里,父皇那里,母后那里,一年供奉就十万两以上了。
还不知道太子那里多少。
在他看来,太子暗地里,肯定占了大头,二三十万两是有的。
想到这里,朱钐虚伪的道:“老六,瞧你说的,二哥还能要你的银子?不过日后你要是转过来了,二哥问你借银子,你可不能小气!”
朱钧胸膛拍的作响,“放心吧二哥,自家兄弟,谈不上借,我有银子了,给你就是了!”
朱钐这才满意,有了这个由头,日后借银子也好开口,以沈家赚钱的能力,年底,或者明年就能够赚到几十万两。
他估计那时候,自己应该也差不多能够就藩了,到时候拿着银子,就可以大展拳脚了。
还有这个贱婢,估计也问出定鼎的配方了。
届时,天高任鸟飞,海阔任鱼跃,谁也挡不住他!
邓氏则是有些急了,这家伙怎么还顺着他的话说呢?
她不断的用脚提醒朱钧。
朱钧可能是有些火了,直接脱了她的鞋子在脚心挠了挠。
“啊!”邓氏惊呼一声。
“娘,怎么了?”朱尚丙诧异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母亲。
朱钐也皱着眉头,“吃个早饭,大呼小叫作甚?”
邓氏强壮镇定,“吃太急,被粥烫了!”
“嫂子,慢些!”朱钧笑着道。
邓氏看着笑眯眯的朱钧,心想,这个坏人,到现在还握着她脚呢。
“嗯!”邓氏应了一声。
朱钧也随之松开了手,心里对自己说: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!”
不过邓氏的脚却是出乎意料的好看。
朱钧心里暗骂自己,这是好看不好看的事儿吗?
邓氏收回了脚,眉宇间更是春意盎然。
“娘,我吃饱了!”朱尚丙打了个饱嗝。
邓氏给他擦了擦嘴巴,“出去吧,走之前要跟六叔说一声!”
朱尚丙走到朱钧跟前,“六叔,今天咱们是不是要回京,我能跟你一个马车吗?”
“行,你先上外头玩会儿!”朱钧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一旁的朱钐又吃味了。
看着朱钧三人,他们倒像是一家人,自己倒像是个局外人。
他索性也放下了筷子,“我也吃饱了!”
邓氏却是没有动静,吃的很慢。
朱钐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,也没有催促,而是看了她一眼,然后冲着朱尚丙一招手,“儿子,跟爹走!”
朱尚丙也没多想,跟着父亲离开。
他们这一走,邓氏松了口气,然后美目剜了朱钧一眼,“你胆子可真肥!”
“你胆子才肥!”朱钧似笑非笑的道。
“哼,那还不是提醒你,不要上他的当,你倒好,傻乎乎的凑上去,钱多的挠兜了是吧?”邓氏用略带撒娇的语气道:“若是花不完,给我一些银子花花!”
“可以!”朱钧却是点点头,“到时候我就给你三千两银子!”
邓氏一喜,“你真舍得?”
“做戏做全套啊!”朱钧笑眯眯的道。
邓氏这才反应过来,啐了他一口,“我还以为你真打算把我养起来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