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,教授她绘画、雕塑与编曲的技艺。 因为这样是最安全的晋升路线。 反正继位也轮不到伊莎贝尔。既然女王高兴,那就让孩子玩去呗。 当时其他人是这么想的。 然而好景不长。 从十几年前开始,阿瓦隆王室突然开始接连不断的生病。 一开始怀疑是有人下毒,后来确定是有人在进行强大的绝嗣诅咒——那是连教会的照明术都无法完全驱散、历代贤者的圣骸骨都无法庇护的持续且强效的诅咒。 以一个国家的力量都无法驱散与抵抗的,那只能是另一个国家所发出的诅咒。 那还能是谁? 只能是星锑王国。 虽然阿瓦隆没有任何证据,但从常识推断也知道……能使用这种强度的仪式师只可能在星锑王国。 因此,从几年前开始——随着第一位王室被无法治愈的诅咒拖到病死,阿瓦隆与星锑正式进入了敌对状态。 时至今日,伊莎贝尔父亲那一辈里,还活着的已经只剩下了她的父亲。 而她这一辈里,也已经病死了一半。 只剩下了伊莎贝尔的大哥,伊莎贝尔、以及她年仅两岁的弟弟。 她什么都没做,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阿瓦隆王国的第二继承人。 ——如果她真的继承王位,那么就会出现一个大问题。 举国崇尚威权道途的阿瓦隆,它的新女王却完全没有威权之道的相性。 如今她是第二继承人,但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变成第一。因为“第二”就已经是很危险的位置了。 伊莎贝尔并没有做错任何事,雅妮斯大师更是如此。然而因为事态的变化,甚至在王国高层间有传言说,星锑王国的目的就是让伊莎贝尔登上王位——如此一来就可以从内部让阿瓦隆陷入混乱。 整个王国的特权阶级、政府部门的所有超凡者、甚至包括大多数的士兵,都来自威权道途。美之道途的女王,又怎么可能得到他们百分之百的忠诚? 所以伊莎贝尔的压力很大。 她身上的任何错误,都会被人不断放大。进而被批判,被指责。 但她也不想怪他们。 因为她能感知到,他们的压力也很大、也很忧虑那种未来。 她也能明白,他们的忧虑是正确的——假如自己在未来真的成为女王,恐怕阿瓦隆真的会发生长久的混乱。但她又确实没有威权之道的适应性……她努力试过很多次,但她确实学不会。 她所能祈求的,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弟弟别再死了。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。这个她也说了不算。 她只能凡事都按照规矩来做,默默的、尽自己所能的做到最好——不要让他人有机会挑刺。 正因如此,她没有动用自己的特权。而是进入了大学,与其他学生们一起生活。 她是在通过的大一三个学期的综合考核后,才以正规渠道成为了超凡者。在那之前,她严格约束自己的学习范围,只学习“艺术”技艺中比较边缘的那部分,普通人也能触及到的那部分……然后就是不断磨炼基本功,但从不进行涉及到关于超凡力量的学习。 她耐住性子,整整练了十三年的基础功。 无趣也无意义,痛苦到让人想吐。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。 因为她想要表示,自己并不会随意动用王室特权。 她希望这样就能让那些不满的声音消失。 她努力淡化自己作为“公主”的印象,希望人们只讲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来看待、而不是王国的第二继承人。 但直至现在,她才突然意识到—— 或许自己从来就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的成为“普通人”。 她仍旧在被人侍奉、被人娇惯、被人帮助。 在其他超凡者都自己准备仪式的情况下,她却只能坐在一旁喝着茶。王室仪式师会帮她处理好一切,她什么都不用做——不用担心自己的仪式阵画错、也不用怕买到了劣质或是假货材料导致仪式失效。 “……我还是,自己来吧。” 伊莎贝尔下定了决心。 她深深向仪式师鞠了一躬:“奥斯本大师,非常抱歉……我并非不信任您。我只是想……或许我在一旁看着……会不太好。” 伊莎贝尔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那种紧张与焦虑。 但她看着白发苍苍的仪式师为自己准备仪式,就总感觉坐立难安。 就像是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