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着本来和谐欢腾的气氛,被这么个二世祖给毁了,舞台上的刘茂增面露不悦,去年这个时候,这位长善公的孙子周宗安就在酒后于灯楼外领着家丁殴打他人。 官司都打到京兆府尹去了,搞得他们内政司也落得个组织不当的罪过,所以刘茂增非但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,反而很厌恶他。 要不是大明朝的公爵都是世袭的,他的外公又是当年的帝师,刘茂增是断不会让他上来九层的。 现时下,他并不打算出言劝解,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探一探楚渊的底,看看他是不是徒有其表。 若是楚渊敢直接和周宗安撕破面皮,那就说明楚渊深得陛下的宠爱,日后他定会加倍讨好,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,有大腿不抱不是他的性格。 阁内,楚渊盘腿坐在团蒲上,一只手拄腮,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满面麻子的跳梁小丑。 “原来是周公子当面,不知周公子现在在朝廷里当得什么差?” “哼,无官职又如何,我爷爷可是为大明朝立下汗马功劳,岂是你这种一时的得宠的阉人能比的?!” 周宗安站在自己的四脚桌手,鼻孔朝天头歪向一边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喋喋不休。 上官彩蝶浑身的气势大涨,美眸冰冷,宛若换了一个人。 楚渊握住她的手捏了捏,她才咬牙切齿的长舒一口气放下周身的气势。 只见楚渊洋洋洒洒的站起身来,轻摇折扇走至周宗安的桌前,周宗安身材矮小,身高只到楚渊的胸前,鼻孔倒是撅的老高。 他见楚渊风度翩翩邪魅的笑着,嗤笑一声:“怎么,你不......” “啪!” 未等他说完,楚渊当即赏了他响亮的耳光,这可把摔倒在地的周宗安给打蒙了,久久没有缓过神来,只抬着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向楚渊。 “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?” 楚渊看着自己的手掌轻笑道:“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几杯,这手就开始不听使唤了,周公子没有打疼你吧?” 周宗安费劲的爬起身来,疯魔一般将桌前的东西朝着楚渊扔出,都被其一一接住。 且不说他本身就没有修为,就是有在这灯楼之内,你也甭想着来硬的。 内政司直属皇庭,这里又是重点关注之地,怎么可能没有大内高手在场? 就在他抬起酒壶,激愤之下将酒水洒满自己一身之时,楚渊不耐烦的欺身上前抓住他的手臂,一个过肩摔将其重重的扔在中间的过道之上。 “咳咳,还有人管没人管,我乃长善公之后,谁若替我教训这个狗娘养的,我便赏金千两!” 周宗安朝着四周咆哮着,可是在场所有人非但没有一人上来帮忙,反而纷纷出声讥笑,这可把他惹红了眼。 楚渊收起折扇,揪起他的领子,拿着扇柄给在他的嘴里转个不停,直到他满嘴血迹流出,这才作罢。 “长善公若是知道他的后辈是这种狗熊纨绔,恐怕能从棺材板里蹦出来,你不过是仗着祖宗功劳的功绩享受常人难以触碰的荣华富贵。” “你本应沾沾自喜感谢陛下之隆恩,夹着尾巴做人,如今这般猖獗,这点教训是我替陛下,替你祖宗教训你的。” “现在给我爬起来,滚蛋!” 周宗安就如同一只十分肥胖的公鸡,被楚渊单手提溜起来,扔到了五米开外。 他也是不是个纯纯的傻子,知道在这里他没有帮手斗不过楚渊,只能灰头土脸的跑了出去。 堂内顿时轰然大笑,纷纷夸赞楚渊的所作所为,由此可见这个周宗安实在可恶,已经引起公愤了,不过因为碍着他祖宗的功绩,不愿意和他一般计较就是了。 如今楚渊给他打得满嘴流血,实在是大快人心! 舞台上的刘茂增也是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。 “刘大人,小插曲已经过去了,快点讲讲今年的彩头是什么吧?” “就是啊,不能让常悦姑娘一直在台上干站着啊!” “我们都想再看常悦姑娘的剑舞,不知今年是否有幸?” 刘茂增见状伸手请道:“既如此,便由常悦姑娘为大家解开今年的彩头是什么。” 常悦轻迈莲步,走到舞台一根红流苏的布条前轻轻一拽,金丝银线绣成的两个大字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。 斗诗! 见此,楚渊冷笑一声,静静的瞧着阁内众人欢呼。 “今年这个好,所有人几乎都能参与,不像去年弄得什么品酒,搞得我连入围都没入围。” “常悦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