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他阿昱。算了吧。 江际白没有说话。 她很快就会和阿普回米国了,这辈子都不一定会再见。 “好。”她说。 苏今昱笑起来,如星般的眸子璀璨耀眼。 江际白一时也看呆了,但很快,她低下头,转向门边。 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尴尬。 毕竟两个人曾经那么亲密过。 门外传来一阵刹车声。 一部黑色的车子停在院子门口。 车上下来两个身姿挺拔的男人,一个严肃稳重,一个阳光爽朗。 夜太黑,江际白看的不太真切,但随着这两个身影逐渐走近,她慢慢看清了两个人的面容。 季家兄弟! 她的呼吸都要停滞了! 怎么又碰见了! 真是流年不利,不适合出门。 这眼前的一个已经让她觉得尴尬极了,这又来了两个,简直是要把她放在火上烤吧! 俞老和俞离听到声音从房子里走出来,热情地迎了上去。 “季礼,季年,快进来!快进来!” “俞老,这是一点薄礼,不成敬意!” “哎,来就来!还带什么礼!客气啦。”俞姜满面红光的说道。 江际白好想原地消失。 这是什么修罗场!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? 她捂着脸躲到角落不显眼的位置,随手拿着一杯饮料喝,缓解下紧张的情绪。 苏今昱挑眉看了看来者,又看了看江际白的反应,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。 他拿起一份水果,走到江际白身边: “要不要吃点水果?” 江际白偷偷瞄了一眼那边的人,好像没有注意过来。 她胡乱的拿了一颗樱桃塞入嘴中。 樱桃汁水丰富,在她口中破裂,一滴殷红的汁水悄无声息的滑下她的嘴角。 苏今昱眼睛一热,自然而然的伸出手,用大拇指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樱桃汁。 江际白分神的片刻,突然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的唇角,她吓得后退一步。 身后是一瓶香槟酒,眼看她的后背就要擦过酒瓶,苏今昱长臂一捞,将她的腰肢稳稳扶住。 但还是差了一步,香槟被撞倒,浅色的酒潺潺流下。 一些酒液落在她的裙子上,她的后腰和大腿感觉到一阵冰凉。 糟了,裙子湿了! 江际白欲哭无泪。 苏今昱搂着他腰的手也感觉到一阵湿意。 他借着查看她裙子后面的情况,一把将人搂进自己怀里。 然后低头一看,叹了一声。 “呀,白白,你的裙子湿了。” 江际白咬着唇有些恼怒的看着他。 这个罪魁祸首! 干嘛帮她擦嘴唇,害她吓了一大跳,这才撞到了香槟。 这人是不是故意整她?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苏今昱。 这人从来都是阴险狡诈的,谁知道他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! “对不起,白白,我没有扶好你。” 苏今昱真诚的道歉。 “我现在马上让人送衣服过来!” 江际白这才反应过来,她现在整个人还在他怀里! 她赶紧推开他,旁开两步。 “没事,不用了,我去洗手间吹一吹就好了。” 她还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。 这么多年的相处,她知道,虽然表面上他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,但实际上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。 她总觉得,这一切太别有用心了。 和高中一样。 一点点围剿,一点点示好,然后在不经意间,将人整个囫囵吞下。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 她刚往前走几步。 一个坚实的胸膛挡住了她的路。 “悠悠,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 季年刚刚看到了角落里发生的事。 他想起个人调查报告里的那个男人——苏今昱,盛昱集团的太子爷。 他现在还在纠缠她? 就是这个人将悠悠逼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