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州!”
在陈玉成话声落下后,林逸晨眉头紧锁,目光凝重的暗暗思索着。他知道陈玉成的确说的有几分道理,这姬德斌还真有可能逃亡宝州!
宝州和厦州隔海相望,对拥有大规模水军的姬德斌而言,他若是下定决心,那逃到宝州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就如同此前齐王,狼狈的逃到东夷国一样!
因为朝廷没有大规模水军,所以想要追杀到宝州,这就有些困难。
尤其是北狄国和西戎国又在边境虎视眈眈。
若是姬德斌真逃亡了宝州,那一时半会,林逸晨还真奈何不了他,无法把他干掉!
因为林逸晨若是集中朝廷资源,在沿海地区打造战船,训练水军的准备攻打宝州。
这势必就会拖累精力,无法去应对北狄国和西戎国的骚扰。
平心而论,对大奉朝廷威胁最大的,不是姬德斌和齐王,而是北狄国和西戎国。
所以若姬德斌真逃到了宝州,那林逸晨还真就需要暂且放过他,等灭了北狄国和西戎国,训练出一支战斗力强悍的水军后,再灭东夷国和保州!
“这次楚军投降的水军有多少人?将领有几个?”
林逸晨略微思索后,扫视着朝廷的水军大将诸葛宇。
“回禀林公公,楚地溃散的十万人水军,其中有五万投降了朝廷。”诸葛宇立刻出列回答:“另外有五万人,分别逃亡了湘州和临安以及姑苏。”
“他们有可能去投奔楚王的二世子和三世子,也有可能借解甲归田,不愿意打仗了。”
诸葛宇说道:“投降朝廷的楚军将官有十名,其中为首的是楚军水军副将阮咏。”
“阮咏?”
林逸晨嘀咕一声:“把他召上来,本总管要亲自见见他!”
“遵命!”
听到林逸晨的话,诸葛宇立刻派人把楚军降将阮咏喊了过来。
“末将阮咏,拜见林公公九千九百九十九岁!”
阮咏在见到林逸晨后,立刻恭敬无比的向林逸晨跪下行礼。
“不用如此多礼,站起来说话吧。”
林逸晨对着阮咏一挥手:“阮咏,你身为楚军水军副将,对楚军的水军情况应该很清楚。”
“你告诉本总管,目前楚军的情况,有什么值得本总管防备在意的?”
林逸晨抿了一口茶,考验的看着阮咏。
若是这阮咏不好好回答,或者答非所问,仍旧心向楚军。那林逸晨虽然不至于杀他,但也不会重用他!
“回禀林公公,逃往湘州的水军您不必在乎,并没有多少人。”
阮咏立刻恭敬回答:“逃亡姑苏和临安的水军士兵,大概各有一万多人,算是有一定的战斗力。”
“但根据末将观察,楚王殿下的二世子和三世子,都不似人主。”
“他们吃喝玩乐很擅长。”
“但若是行军打仗,那就是门外汉!”
阮咏笑道:“若是这几万人,林公公您也不用太过在意。只要朝廷大军一至,想必应该用不了多久,便可以轻易拿下他们。”
“毕竟就是再强的狼群,如果没有一只合适的头狼,也无法称霸草原!”
阮咏看着林逸晨:“林公公您唯一需要防备的,根据末将的观察,应该就是这姬德斌世子了!”
“姬德斌世子为人坚忍不拔,和您又有着血海深仇。而他带走的五万水军,因为家属都在厦州,甚至是被姬德斌世子转移到了宝州。”
“所以他们没有后顾之忧,并且还对姬德斌世子忠心十足,敢打敢杀!”
“为此林公公您在面对他们时,需要谨慎一些。”
“他们陆战肯定不是朝廷禁军的对手,这个末将百分百确认。”阮咏说道:“但是水战的话,这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毕竟水战是朝廷禁军的弱点。”
阮咏看着林逸晨:“林公公请恕末将直言了。”
“你说。”
林逸晨微微颔首,并不生气。
“末将在投降后,观察了诸葛将军带领的水军,发现这完全称不上水军,只能说是坐船的陆军。”
阮咏说道:“同等兵力的情况下,甚至是楚军只有朝廷水军一半兵力的情况下,若是朝廷水军还是这样子,那楚军水军都可以轻易的,直接打败朝廷水军。”
“毕竟在船上作战,和在陆地作战不一样。”
“一旦战船被凿穿或者掀翻,面对汹涌的海潮和江潮,那落水的士兵,十有八九都会失去战斗力,都会悲催惨死!”
“这一点绝不是末将危言耸听!”
阮咏看着林逸晨:“在陆地作战,步兵可以集群冲锋,可以策马驰骋,可以围追堵截的配合。”
“但是在战船上,这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