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很可惜。
这些楚军士兵并未在乎姬德桑的怒吼命令,仍旧是虚以应付。
即使放箭,也是软绵无力的放箭,并且还刻意射歪的,不往山谷中的神策军和破虏军士兵身上射。
因为这些士兵都不傻。
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,林逸晨说的没错,即使这一仗姬德发和姬德桑侥幸打赢了,但也改变不了大势所趋之下的最终战局。
不管姬德发和姬德桑怎么挣扎,现在临安都已经失守了。
待林逸晨舔舐几天伤口的卷土重来后,姑苏铁定百分百的守不住。
到时候姑苏一旦失守,姬德发和姬德桑,还可以见势不妙的逃到闽粤,再或者是渡海逃去宝州,逃去东夷国。
甚至说暗中潜伏的,北上逃到东夷国,逃到西戎国!
可他们往哪里逃?
他们这些底层士兵,都是江南本地人,全家老小的祖祖辈辈都在江南生活。
一旦被林逸晨打上战犯的标签,那不仅他们自己完蛋,甚至他们的全家老小都会被牵连的一起完蛋!
所以这个情况下,他们哪里还愿意为姬德发与姬德桑拼命啊。
毕竟即使打赢了林逸晨,那好处是姬德桑和姬德发兄弟的。
他们两兄弟可以继续在姑苏作威作福,当土皇帝的奴役姑苏所有老百姓。
而战败了,他们也可以逃走。
所以不管怎么说,姬德发和姬德桑两兄弟,都毫无危险,都有着足够的退路。
而他们呢?
打输了,会被林逸晨定为战犯,会自己惨死,然后牵连家人。
打赢了。
那也是继续给姬德发和姬德桑当奴隶。
所以他们还打个屁啊!
应付应付算了!
“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!”
“箭是这么射的?”
“没吃饭是吧?”
“啪!”
彻底怒急的姬德桑,直接重重一鞭子抽在一名弓箭手身上,简直要被气炸了。
这名弓箭手,明明可以一箭射死一名神策军骑兵。
但他却和这名神策军骑兵对视一眼的,故意射偏。
“你给我继续射,射死他!”
姬德桑恶狠狠的瞪着这位弓箭手:“否则,我杀了你!”
“三王子殿下,您饶命啊,小的也办法啊。”
这弓箭手哭丧着脸:“我要杀了他,等朝廷大军拿下姑苏时,我自己死不要紧,但我父母妻儿都会被认为为战犯,都会死。”
“所以我哪敢杀啊!”
“狗屁!”
姬德桑厉声怒吼:“只要你们狠狠的杀,阉狗他拿不下姑苏!”
“三王子殿下……”
这位弓箭手很是尴尬的低着头。
他不敢硬怼姬德桑。
但是他心中也知道,姑苏一定守不住的。
“你个该死的混蛋,你敢不听我的命令!”见到这个弓箭手居然还敢不听命令,姬德桑彻底大怒: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现在射死他,这什么都好说。”
“否则我杀了你!”
“我让你现在就去死!”
“嗤啦!”
怒急的姬德桑,直接狠狠一剑架在这个弓箭手脖子上:“用不着阉狗定义你为战犯,我现在就把你当成逃兵的,杀你!”
“那您杀了我吧。”
这弓箭手惨然一笑:“这样我虽然死了,但我的妻子儿女和父母,好歹还可以活下去。”
“你找死啊!”
“噗嗤!”
彻底大怒的姬德桑,直接狠狠一剑的,捅死了这个弓箭手。
“还有你们,也是!”
继而,姬德桑又怒急的,愤怒无比的瞪向其它士兵:“都给我狠狠的射箭,给我狠狠的杀!”
“谁再敢这样虚以应付的不好好射箭,不好好打仗。”
“用不着阉狗定义为战犯的杀你们!”
姬德桑恶狠狠的吼道:“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一样,我现在就杀了你们!”
“嘶。”
“这,这。”
“咕咚!”
在姬德桑的愤怒呵斥声中,这些士兵对视一眼后,纷纷下意识的握住了刀柄。
他们没有对山谷中的神策军和破虏军动手,反而是目光凝重森然的,严肃的看着姬德桑。
显然姬德桑要是真想杀光他们的话。
那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!
尤其是一些原本属于姬德桑麾下的临安士兵,此刻更是目光凶狠的盯着姬德桑。
因为临安已经丢了。
他们的父母妻儿,赫然居住在临安城,以及临安城的四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