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是几人所为,我绝不会放过残害我女儿的真凶!” 程夫人一边揉着自己发闷的胸口,一手揉着太阳穴。 言语激动愤恨时候,她狠狠踹了一下捶腿不够力道的丫鬟。 “无论是谁!” 高员外自然瞧见程夫人说最后一句时,目光直直地看向自己。 他一直压住的怒火在烦躁的加持下猛地爆发。 高员外冲过去问道,“程夫人,你这话是说给谁听的?!” “屋内就我们两家人,除了如意,还有谁会害你女儿?!” “难道你想说,玥儿是我儿所杀?!” “难道不是吗?!” 想到女儿凄惨到面目全非的死状,程夫人不顾程员外的阻拦扬声骂道。 “你儿子和那无耻丫头纠缠之事,我们程家上上下下都知晓!” “自从你家上门求亲,这档子风言风语从未断过,都说你儿子其实看中的是如意!” “无非是碍着门第才想出要娶我闺女,并指定那丫头做陪嫁丫鬟的腌臜主意!” “谁知不是你那黑心肝的儿子故意闹这么一场,为的就是害死我女儿后,好让如意那贱人做填房!” 越说越难听,连程员外都懒得再阻,直接远远的躲在一旁低头眼不见为净。 “你……!” “你休得胡扯!” 高员外被气的瞪大双眼,憋了半天也就只说出这五个字。 他儿何时与高府的丫鬟有过纠缠。 自从三年前,与程玥儿一见倾心之后,儿子一个心都扑在她的身上,旁的女子瞧都不瞧一眼。 自打结亲以来两家关系一向和睦,莫说高家对未来儿媳妇非常认可,程员外夫妇也多次表示喜爱自己的儿子。 眼下这档子冤案,谁都未曾料到,可这程夫人怎的说出如此胡言乱语来污蔑高家。 幸好此时县令大人不在,不然他信了去不得真得对自家调查一番,惹来外人不必要的猜忌。 看了眼闷不吭声的程员外,高员外张了半天的嘴缓缓闭上,暂时忍下了这口气。 死者为大,毕竟对方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女儿。 见自家男人闷不作声,程夫人不满的剜了他一眼。 她张嘴,正准备接着奚落败下阵来的高员外时,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打断了她。 “刘大人。” 高员外抬头瞧见来人,慌忙起身迎接,顾不得礼数的询问。 “案件可有眉目了?凶犯如意可有抓获?可认罪?!” 一连几问,直接问出了屋内几个人心里最记挂的事。 程员外夫妇也缓缓起身,焦急得看向县令大人。 “各位先前的争论,本官恰巧听得一清二楚。” 谁知刘子峰并不回答高员外的问题,而是直接看向程夫人。 他声线清冷的询问,“程夫人,高公子真的如你所言,在程家多番纠缠程小姐的丫鬟如意?” 高员外心下大骇,这番无端职责怎会落入县令大人耳中,这不是要给高家带来无端灾祸嘛。 他急切的想要解释,却被刘子峰身边的王捕头举起牛尾刀的手打断。 见刘大人一副公事公办的问话架势,程夫人一掩先前的跋扈。 她福身行礼,改口。 “是民妇一时心急,胡言了一些气话,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 看了眼额头冒汗的高员外,程夫人扬起下巴高傲的说道,“其实都怪我管教不严。” “那如意一直纠缠我女婿,念在她从小养在府里,虽多有告诫也未曾赶出府。” “这才惹出了这些误会,也惹得那毒妇谋害……谋害了我女儿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说着,程夫人又哭出了声。 这女人由怒转傲,再忽的痛哭出声,不由得让刘子峰都对她有些佩服。 可真是唱戏的一把好手。 难怪程家母女在外一向贤惠得体,内里却残害如意经年之久。 一旁的高员外见程夫人不再胡闹,心里自然舒服些,但还是有些恼她惹来县令对高家的猜忌。 还说这些纠缠不纠缠的话,真是可笑! 在高员外看来他儿子一向洁身自好,怎可能对心悦之人以外的女子肆意纠缠,眼下是刘大人在问话,他自然无法辩解。 看着程夫人哭得伤心欲绝,刘子峰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