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上亲了下。 陆京航握着她的颈,指腹摩梭着细嫩的肌肤。 “想怎么看?” 他喉结一滚,咬着她的锁骨,“嗯?” 话音砸下来的同时,温杳听见什么东西吧嗒一声掉落在地,是金属和地面碰撞发出的细微响声。 落地窗将城市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,温杳透过蒙上雾气的玻璃,看见了这座城市的灯火霓虹,及倒映着的眸色迷离的自己。 落日熔金时分,窗外雪白的云朵被旎艳的霞光簇拥着,像是质感上乘的棉花铺开覆盖在摇曳的锦簇的绒布上,天边是偏暗的深蓝色,一丝丝霞光从湛蓝的天空划过,拉出了几分迷的迤逦。 但是她觉得自己想错了,外面在下雨呢,怎么能晚霞。 这些只不过是她透过单向玻璃看到的景象而已。 云层团团绵绵飘过,她像是中世纪的油画,被上了浓墨彩的一笔。 而挥毫泼墨的,似乎对作品不是很满意,更加卖力的在其间点缀着些什么。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。 天色彻底暗下来。 温杳仰着头,双颊蔓上酡红,凌乱的碎发贴在清瘦的脸侧,眼泪挂在眼角微微一皱眉模样特别怜。 这一晚。 水声雨落滴答,从漆黑的夜空坠落飘洒在窗玻璃上,水声伴着潮涨潮落的声音,最摇曳着短暂搁浅在窗边。 “……” 场面都来点收不住了。 他沉着眼,哑着嗓子说,“我先去洗个澡。” 浴室里,陆京航撑着冰凉的墙壁,身体上下每一处线条都绷得紧紧的。 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温杳去加拿大了多少他不道的东西。 不止一次怀疑乔望看得像眼珠子似的那位,到底教了她多少“好东西”。 一个澡很快。 陆京航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温杳已经换好了一条睡裙,她曲着腿,没被睡裙遮盖住的皮肤细腻光滑,还白得晃眼。 陆京航眉心微跳,听见她说,“陆京航,你前不这样的。” “哪样?” 陆京航在她旁边坐下,绕着她的发梢玩。 温杳揉了揉耳朵,把耳廓上的湿漉擦掉。 “不做。” 陆京航笑。 “你前不这样。” “嗯?” 陆京航收紧手臂,搭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她背上。 “你前没主动亲过我。” 这句话勾起了温杳的回忆。 其实的。 在温远庭出的一周,温杳回到家发现陆京航在楼下她。 那天陆京航跟着她回家。 在她家陪她。 温杳不道他守了她多久,只记得她那晚半夜出来喝水,看见陆京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 他睡很好,平静地把手搭在腹部上,眼皮垂着,他的皮肤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冷白调,温杳看见他薄薄的眼下一圈很淡的青黑。 他忙竞赛肯定很累。温杳心想。 那晚夜色凉如水,月光薄薄穿透纱帘笼罩在沙发上。 女孩低下头。 很轻地吻在了少年唇上。 这个吻,没道。 “你为什么打了两个耳洞。” 他好像从来没过这个题。 陆京航捏着她的耳廓,他的手指很热,碰起来点烫烫的。 “这吗?” 靠近耳骨的地方一个很小的洞。 温杳摸了摸,轻淡道,“‘战利品’。” 陆京航眉头不自觉皱起来,“什么时候受的伤。” “去中非的时候吧。” 陆京航握着她的肩把掰正过来,他安静地看着她,“战利品,你这要是掉只耳朵,是不是觉得很光荣。” “没。” 温杳这句话倒是说得很认真,她看着他,“我肯定会留着这条小命回来见你的。” 陆京航挑眉,似乎对她这个说谎话不眨眼的态度感到叹为观止,他懒洋洋开口,“说得这么好听,你当时走的时候是很干脆。” 温杳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