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铁头知道了又如何?难道还能把之前为袁容造的声势收回来?”李余不屑道。 “收回来倒是不一定,再说也收不回来,只不过凌汉会觉得自己被骗了,肯定会大闹一场。” “昨日他砸我家门我,我连门都没敢开,那老头子骂的别提多难听了。”李景隆无奈道。 “呵,你一个堂堂的世袭国公,竟然还怕他?你不是皇帝的亲外甥孙吗?” 李余踢了踢李景隆拄着的拐杖,好笑道,“你伤都没好,就跑我这儿来了,你得多害怕那老头啊。” “我怕什么?我会怕他?我是看他是个老头子,担心家中护院伤了他,毕竟他岁数大了,推一下就能骨折,我可不愿意落个欺负老头的名声。”李景隆狡辩道。 “你就嘴硬吧,我看你是怕了他了。”李余不留情面的揭穿李景隆。 “我怕不怕他你不用管,总之,我知道他今日肯定会找你麻烦的。”李景隆幸灾乐祸的看着李余。 “找我麻烦,凭什么?我吃他的还是喝他的了?”李余不屑道。 “他为什么找你麻烦你还不知道吗?当初为什么不告诉凌汉袁容是你的学生,你不知道为什么吗?” “我今日一早让家中管家去找凌汉家门房,他说昨日凌汉回家后,在书房摔桌子砸板凳的跳脚骂你,指名道姓的骂你误人子弟。”李景隆道。 “呵,这老家伙还真会给我按帽子,他这是觉得我这憨子突然成了袁容的老师,他心里不舒服了,在他看来我就是不学无术,不思进取的纨绔……觉得被欺骗了,不平衡,就让他来找我呗,刚好我有桩买卖要和他谈呢。”李余笑道。 听着李余的话,李景隆震惊的看着李余。 “你疯了,你要和督察院左都御史做生意?你难道不知道朝廷官员不得与民争利不得从商的法令吗?你做生意竟然做到凌汉头上了,你不怕今日你找他做生意,明日他就告你御状,把你裤岔子都罚掉?” “呵,他又不是王八蛋,有钱为啥不赚?”李余道。 “啥意思?凌汉是不是王八蛋和钱有啥关系?”李景隆反问道。 “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至理名言,有钱不赚是王八蛋!” 李景隆懒得管李余是从哪里听到的这句话,怼道,“凌铁头若真是王八蛋那也是铁的,砸你头上你头破血流,他好蛋无损。” “卧槽!你从哪学的这些词!”李余举着拐杖敲了下李景隆的屁股。 那里之前遇袭的时候被插了不止一箭。 嗷…… 李景隆登时惨叫起来。 …… 另一边,朴无用驾驶着马车,也已经到了韩国公府外。 “夫人到了。”朴无用恭敬道。 皇后、皇长孙出宫,看似只跟着老太监朴无用一人,其实暗地里不知道多少护卫相随。 “朴无用我记得洪武元年的时候,你还在陛下身边当差,那时候没少往宫外大臣家跑,我看你驾车来李善长家也是轻车熟路,想必来了不少次吧。”马皇后将朱雄英抱下马车。 “夫人观察入微,立国之初百废待兴,当时韩国公总掌中书省,陛下经常让老奴半夜宣纸让韩国公进宫商量事宜,是以对韩国公府,老奴也算是熟门熟路了。”朴无用如实道。 “哦?可曾见过李余?”马皇后笑道。 “不曾,而且即使见过老奴恐怕也不记得了,洪武元年的时候李县男也只是一稚童,如今无论是性情还是相貌都大有变化了。”朴无用道。 “嗯,确实如此。”马皇后说着摆摆手对朴无用道,“我去叫门,让无关人等都退下吧,在大明朝的国公府安全还是不用担心的。” 朴无用恭敬应了一声,而后做了一个散去的手势,那些提着东西,担着货物乔庄的护卫散去,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也悄然藏身不再露头。 哒哒…… 马皇后轻轻拍了两下门环。 “有人在家吗?” 嘎吱…… 嘎吱一声,大门打开,黄文有些怯懦的脸露出了出来。 “这位夫人您找谁?” “我与李善长是旧识,今日特来探望。”马皇后笑道。 “您是来找老爷的啊,老爷上早朝去了,不在家中。” 黄文说话声音很小,马皇后侧着耳朵听了半天才听明白黄文的话。 笑道,“无妨,我在家中等他便可。” “这样啊,我去禀报少爷,您在此处稍等。” 黄文说着将马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