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 三名噬魂宗的囚犯逃脱,明安皇勃然大怒。 与此同时,在早朝时,当场宣旨,昌宁公主叶星琼,赐婚于天昌国国君为后,择日随天昌国国君,一同离京。 下完一道旨,又当即下了另一道旨意。 贺兰一族首领离开北疆多日,于今日离京返程,往后非召,不得随意入京。 旨意下达。 御书房门口,两个女人的哭声,此起彼伏。 “皇伯伯,星琼不要嫁到天昌国去,星琼只想留在京城,哪怕一辈子不嫁都行。”叶星琼从听说天昌国要选后开始,就一直担心自己的处境。 没想到,这一天还是来了。 天昌国山高路远,名声又不好,嫁过去,无疑是从天堂掉落进地狱里。 她的身边,贤贵妃也不顾形象地哭着。 “皇上,太医治不好臣妾的病,能不能让阿兄再多留几日,替臣妾想想办法。” 贤贵妃此次赔了夫人又折兵。 中毒不说,还让皇上认为自己引狼入室,现在好不容易阿兄说要替她想办法,可却被皇上一道旨意,撵出京城。 皇上是不是真的嫌弃她了? 两人哭得一声比一声大,最后明安皇谁也没见。 叶星琼被御前的华紫安给拉走的时候,气愤地甩开华紫安的手,脸上挂着泪珠,委屈至极,“是不是姜绾怕我和她抢玄澈哥哥,所以我才要嫁去天昌国的。” 叶星琼喜欢君玄澈,是所有人都知道的。 奈何君玄澈从不搭理她,连和她说话都懒。 华紫安一听,这小丫头片子甩锅到了绾宝头上,顿时不乐意了,“你想啥呢!一天到晚玄澈哥哥,哥哥什么呀哥哥,人家姜绾正儿八经赐了婚的,两人小嘴都亲过了,怎么可能还拿你当回事。” 叶星琼听到这,呜哇地大哭了起来。 哭了一阵,叶星琼吸了吸鼻子,“对不起嘛,我就是心里难过而已。” 华紫安见她还挺懂事,又和姜绾年纪差不多,也有些不忍心,“别哭了,哭又解决不了问题。” “这样,我给你出个馊主意。” 叶星琼眼泪止住,“馊主意?” 华紫安点头,凑到叶星琼的身边,悄声说,“我告诉你啊,你……” 叶星琼听着听着,目光落在华紫安的身后,表情先是微怔,再来是心跳漏了一拍,再来是眼内掩不住的惊艳之色。 “你听懂没有?”华紫安叭叭说了一阵,见她和个呆头鹅似的,一点反应也没有。 顺着她的目光,一回头,华紫安内心一阵卧槽。 萧文胤什么时候来的? 还在她身后站着! 要命了! 说邻国国君坏话,要杀头的呀! “这位是……” 叶星琼前段时间感染风寒,宫里宴会都没有参加,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萧文胤。 此番看着如翩翩公子一般,容如冠玉的萧文胤后,内心突然像长出一朵盛放的鲜花。 华紫安脱口而出,“天昌国国君啊!” 叶星琼呼吸一窒。 正当华紫安弯腰,准备给萧文胤行礼时,只听耳边传来一道娇声细语,“萧国君好,我是昌宁公主叶星琼,听说皇伯伯把我赐婚给你了,那你以后可以叫我星星,也可以叫我琼琼。” “我可以叫你一声萧哥哥吗?” 华紫安:尼玛…… 刚刚不还玄澈哥哥吗? 她就多余在这儿陪她耗着。 闪人! 萧文胤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,眼内却毫无温度,只缓缓说了一个字,“好。” …… 贺兰一族的人起程。 路上,贺兰裕气压沉沉,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不悦。 马车里,“叶衡这老东西,如今仗着天昌国来求和,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。” 旁边坐着的贺兰一族的莫长老,面色凝重,“此次若不是我们突然入京,都不知道,贵妃娘娘如今处境堪忧。” “叶衡贪恋美色,若不然,我们也再挑选几位部族的年轻女子,送入宫里?” 话刚出,便被贺兰裕否决,“靠女人,是不长久的。何况,叶衡岁数也大了,又迟迟未立太子,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。” “尤其他身边还有个深不可测的君玄澈,这是让我最担心的。” 莫长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仔细盘算了一下,“叶衡子嗣不算多,说起来,唯有北王殿下,身上流着我们贺兰一族的血,我们是否要……” “北宁这孩子……”贺兰裕有些犹豫。 入京这几日,见过叶北宁一回。 吊儿郎当不说,成日不是喝花酒,就是在府里贪睡。 实在是不成气候! 不得不说,阿莺将这个宝贝儿子,是宠废了。 “容我再想想。”贺兰裕有些头疼。 莫长老也没再说什么。 安静了一会儿,外面传来一阵兵刃的声音,马儿也跟着受惊起来,马车里的两个人,差点没坐稳,跌落出去。 “有刺客!” “保护首领!” 刺客! 贺兰裕面色一变,这才刚出京城不久,就遇到了刺客,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。 在这个节骨眼,派人刺杀他们的,唯有…… 贺兰裕神情变得阴狠起来,拔出贴身佩戴的弯刀,冲出去,与那些黑衣人厮杀。 黑衣人都是个顶个的高手,且显然对方是下了死令,黑衣人下手极为凶猛,刀刀直击命脉。 贺兰一族此次虽然带了许多高手,但架不住对方人多。 “保护首领!” 莫长老高呼一声,又拉过贺兰裕,“首领先走!” 贺兰裕点头,往丛林深处去。 刚跑几步,丛林深处也有黑衣人飞了出来,朝着贺兰裕袭来。 前后夹击。 贺兰一族带来的人,已经死伤大半。 贺兰裕怎么也没想到,叶衡居然这么快就忍不住出手了。 就在他们即将抵挡不住时,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。 “放箭!” 随着一道施令,无数支羽箭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