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, 你们完了吗 。 “完了,你 下微叹,但如果再继续下去, 就有些刻了。孩子就在这里 , “舅舅, 伤蛙一样的眼睛走进来了, 站在病床前。 司元洲正算安慰他,但有点克制不住笑,他从 害过。 “没关系。”司元洲招他过来, 严启航就蹲下来,蹲在病床前, 这样更方便司元洲和他话。 然后司元洲横着手机, 让严启航看清屏幕上的悲伤蛙—— “我怎这样了?” 严启航吃惊地睁大眼,变成震惊悲伤蛙。 “去敷一下眼睛。”司元洲拍拍他的肩膀。 严启航见病房气氛和谐,不像他想的那样剑拔弩张,或者僵硬沉凝, 又想到自己的眼睛,匆匆跑出去。 “他真的很喜欢你。”司元洲能察觉到那种微妙的变化,现在的严启航比过去更快乐,更开朗,而且, 非常非常喜欢司若尘,对他的喜欢,绝对超过他这个舅舅了。 “他很好。”司若尘想, 没有人会不喜欢严启航。他会照顾每个人的情绪, 努力调和,希望大家都好好的, 总是快乐向上毫阴霾,很有感染力。 “你也很好。”司元洲想,司若尘好像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能力,以让人变得更好,像沾染了光一样。 想到那团白光,又觉得理所当然。也许他就是那一团小白光,不然怎会话? 司若尘没有话,他从不觉得自己多好。 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而已。 人以诚待我,我以诚待人。 “你生病的事,算什时候告诉他?”司若尘问。如果严启航道,一定会伤心一阵,但也会慢慢接受。 “小航暑假还要比赛。”司元洲想了想,在他患病那一世,最后是严启航为他送葬。那时严启航没有哭成悲伤蛙,红着眼睛哽咽难言,看着比他亲爹死了的时候伤心得多。 严家那位严总,因为私生子太多抢夺家产,把严总斗死在内斗里,严启航还过去送了花圈,题字:死得其所。 “你总要告诉他的。”司若尘想,瞒久了严启航会生气的。 “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。”司元洲点头。 “我现在有没有好一点?”严启航不道哪儿弄来两个水煮蛋,给自己滚眼睛。 “有。”司若尘认真端详过,再点头。 “还像悲伤蛙吗?”他问。 司若尘沉默。 严启航懂了:“我要请假在家里照顾你们。” 司元洲眼神锐利:“你是不想顶着这样的眼睛归队被笑话吧?” 严启航大叫:“舅舅,人艰不拆啊。” 他开始疯狂滚眼睛,一时三个人都笑了。 司元洲想,这样也很好。 他还有最后几年看他们长大。 从少年的气飞扬,到青年的气风发。 * 这次地震主要发生在景区,伤亡整体不大,就砸坏了公路,与他们一同爬山的队友大半都找到了,受了轻重不一的伤,也有人永远留在冰天雪地之中。 司元洲为此次地震中受伤、遇难者家属捐款,资助了当地的搜救组织,才坐飞机转院,回了离家更近的私立医院。 司元洲背后的伤还没长好,腿骨骨折才动过手术不久,至少要住两周。 司氏自己投资的医院,司元洲自己住进去,一应待遇都是最好的,院长高医生还是司元洲以前的同学兼好友。 司若尘、严启航一同跟到医院,司若尘的伤口每天都要换药,直接在医院住下,严启航想赖在病房,被他们一起赶走了。 暑期严启航就有一场国的比赛要,以他越来越强的实力,前三有望。 “我要拿冠军,不管能不能,至少要敢想吧!”严启航被他的教练塞进车里带走时,还把头伸出来喊。 “看来他这次很有信心。”司元洲表示肯定。 “是。”司若尘算近期看严启航的直播赛,等严启航开始决赛时,再去看现场。 “你的数是不是要出来了,算填什志愿,想去哪里的学校?”司元洲问。 “临床医学,先在国内读一年,再去国。”司若尘已规划好了,在国内的时候尽量多学专业课识,再去国最顶端的大学,寻找最好治疗方案,尽能延长司元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