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,父亲已经被妖魔附了吗? “如今形势严峻,父王不思战局,怎么还在与他们取乐?”殷郊无比痛心,又一种陌生、审视的眼神看向这个令他觉得失望的父亲。 “殷商的王是你还是我?”宙王反问。 这一刻,宙王竟然从殷郊身上隐约察觉到了一些威胁。像群居的野兽,幼兽长大之后,拥有了不输于成年野兽的力量,开始挑战长辈,想取而之。 “是儿冒犯了。”殷郊跪地,重重磕头。 “儿这离开。”殷郊有几份心灰意冷,还有些后怕,他实在是太冲动了。 “王子留步,您与王上是亲父子,最了解王上的莫过于您这个做儿子的人。父子之间本来没有隔夜仇,不如把话说开,何必在战前反目呢?” 李静水看似在说和,只提了一句了解,宙王眼神深沉了许多。 不出意外的话,殷郊应该是要出意外了。 谢应沉默观望,于殷商的局势,他或许此目空一切的宙王看得更清楚。殷商并不缺王,比起宙王,修道归来的殷郊更得人心。 宙王绝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,哪怕他觉得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。 “那说吧,你有什么不满都可说出来。” 宙王放缓语气,示意殷郊倾吐心。 如一位宽厚的长辈,看向他寄予厚望的儿子。 殷郊父亲有很深的孺慕之心,只将之前自己所想的那些荒谬猜想当成错觉,直接开口道: “大兴土木修建王宫劳命伤财,还有酒池肉林,其风不正,炮烙之酷刑有违天德……” 宙王听听笑起来,为殷郊倒酒。 “继续说。” 殷郊看了眼一旁带温和、鼓励笑容的申公豹,他感官半好半坏,继续道:“父亲的宫中如今已经有了许多美人,不应该再向四处征召……” “好,你说得很好。”宙王抚掌而笑。 这一夜,变成了父子局。 原本一场针锋相的苦战被无形化解,必将有人承受宙王的怒火,反正不可能是申公豹。 月上三更,宙王看向殷郊:“你回去吧。” “父亲也早些安睡。”殷郊眼眶通红,说到后情绪激动难自抑,只觉得自己又与父亲重新交心,也相信父亲一定会改好。 “你们还想留在这里?” 宙王看向那两个眼神相无比默契的人,无表情,眼神冰冷。 不管妲己和申公豹究竟愿不愿意,总归逃不出他的手掌心,等将西岐彻底解决,这二人当做庆祝的礼物吧! “愿王上得偿所愿。”申公豹向他行礼。 “愿王上得胜回朝。”谢应也随之行礼。 “没有第二次。”宙王看他们,语气有些警告意味,还带某些深意。 然后看申公豹与妲己出营帐后各自走向一个方向,两人都没有再回头。 哪怕有些前缘,也该散尽了。 两人虽然没有交流,意见统一。 今夜准备不够充分,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。 李静水曾与宙王朝夕相处过,也许宙王色令智昏,毫无下限,实力绝强到恐怖。 宙王这种性情,凡实力差些,早被杀了无数次,不可能成为众神之王。 谢应也没有直接出手,如宙王这样的神王,谢应并没有必胜的把握。 最好能集两方之力,将宙王彻底杀死,如果一击不杀,反而引起他的警觉,后续会更难付。 一切静待来日,宙王总会成为两个阵营之中的孤家寡人,到时候才是杀他的最佳时机。 * “小龙王,谢应传音问何时可决战,他好做些准备。”来自东方的一位中年道士问。 “等九曲黄河阵成,随时可开战。” “他如今怎么样?” 司若尘有些担心谢应的处境。 “我已经问过了,昨夜殷郊闯入王账,直言进谏,让宙王很不高兴。”道士解释完,又问: “大阵还有多久可开启?” “再等一场雨。” 司若尘布下了九曲黄河阵,只等一场大雨,水势汹涌接近顶峰时,大阵即成。 诛仙剑阵需要先天灵宝作为阵基,才能发挥最强大的力量,万仙阵则需要数目较多的修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