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仞:“奥来那楞祈祷语呢?听说,伺候鲜卑皇族的汉人,但凡学不会祈祷语的,都会遭到杀害。” “于仞!”二婶出声斥责他,“主子们说话,哪有你插嘴的份!你以为你会几句鲜卑语有什么了不起的吗?跑来这里显摆什么?无礼至极!还不快退下!” “二婶!你急什么啊?”白宪嫄似笑非笑地说,“看样子,大娘和姐姐一点不会鲜卑语呢!这样吧,以后就让于仞教我们吧!祖母,孔夫子,你们觉得如何?” “他只是个奴才!”二婶满脸嫌弃,“哪有资格做夫子?” 白宪嫄:“那二婶帮忙,找个有资格的?” 二婶:“……去北边打听就是!也不是那么难找。” 孔徵说:“这有现成的,去北边做什么,我觉得可以。老夫人您觉得呢?” 老夫人点点头,正要表态,于仞却说:“老夫人,小人最近有训练任务,没时间。” 顿了顿,他淡淡说:“也没资格教各位尊贵的姑娘。” 老夫人便说:“那就以后再说吧。今儿就到这里吧!” 于是,开学典礼便就这样结束了。 白宪嫄注意到,秦叔走之前,看了邬宓母女几眼,眼里有怀疑之色。 散场的时候,她又刻意跑到几个相熟的姐妹那里,听到她们在讨论:“她在北地长大,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听不懂?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?” “婉柔姐姐的手,可不像做粗活的手,比阿嫄还要白嫩细软呢!” “她们通身的气质,不像是做了十几年卑贱的下人啊!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……” 白宪嫄微笑,她今天播种成功了。 怀疑的种子。 突然,她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。 转头一看,是穆清风。 白宪嫄:“嗯?清风哥哥?” 穆清风凑近她,低声说了句:“醋罐子。” 白宪嫄:“什么?” “你的图画得颇为精彩,就是有些酸。”穆清风笑道,“我竟不知道,你什么时候如此小心眼了呢?” 白宪嫄:“……” 她真不是。 她就是单纯想气气白晞月。 穆清风又说:“你的箭术很不错。” 白宪嫄笑笑。 “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穆清风说,“忙了一上午了,累了吧?” 白宪嫄:“嗯,又累又饿。” 穆清风跟她并肩而行,用颇为宠溺的语气问:“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?” 白宪嫄:“我让他们去挖了新鲜的冬笋,炒腊肉吃。” 穆清风:“给我端一份去,我也想吃。” 白宪嫄:“……好吧。” …… 跟穆清风分道以后,白宪嫄兴致勃勃地回头喊道:“于仞!” 于仞抬眼看向她,面无表情,跟个冰疙瘩似的。 白宪嫄已经习惯他这个模样了,停步拦在他跟前,扬眉问:“为什么不愿意做我们的夫子?” 于仞:“不想。” 白宪嫄:“肯定不会让你白干的,给你双倍月银。” 于仞:“十倍也没兴趣。” 白宪嫄又成功地被他气到了,磨着牙凑近他:“你非要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