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衍的眼底变得更加幽深了,赤红的眸子仿佛着了火一般,带着说不清的炽热和隐忍。 他抱着怀中的小雌性,再次克制地问:“你要不要下来……” 这是他最后一遍问了。 “不要,大冰块别走……赤衍……” 听到这话,赤衍的眸子骤然有些红得发狠。 “小雌性,这是你自己说的!你可千万不要后悔!” 他紧咬牙关,手臂上青筋暴起,这才忍了那么久,他虽然喜欢小雌性,可他绝对不想趁人之危。 他没想到木雅竟然在他的屋里放了这种烈性的草药,还恰好被小雌性喝掉了那杯水。 要是小雌性再继续这样下去,怕是她会被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滚烫温度给折磨地不成样子。 但是现在,既然是小雌性亲口说的不要他走。 要是他再忍,他就不是男人! 赤衍动情地伏下身去,近距离地看着小雌性娇艳的脸颊,诱人的红唇,他再也忍不住了。 他轻柔地虔诚地吻上了小雌性,不过是一个轻轻的吻,便将他的忍耐力全部击溃。 时甜甜迷迷糊糊间,只觉得唇上映上了一个本来冰冰凉凉的柔软,可慢慢地那本来冰凉的东西在她的嘴上乱啃,温度逐渐升高。 她一时之间有些不满,贝齿咬了口那不断乱啃的东西。 赤衍嘴上一个吃疼,他赤红的眸子睁开,微微离开了些小雌性。 看着小雌性意乱情迷的模样,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处传来一声声有力的跳动。 “别走……” 那个带着凉气的身体骤然离开,可身子却越发滚烫起来,时甜甜眼角蓄着一滴泪,有些无措地挽留着。 “我不走。” 赤衍喉结滚动,再次俯身下去,加深了刚刚那个未完成的吻。 细碎的吻落在时甜甜眼角,将那因为难耐而滚落的眼泪吻去,随后又落在脸颊上,感受着那粉嫩的温度…… 随后,他一口呷住了那湿润的红唇,来回品尝…… 时甜甜只觉得自己仿佛在水波中浮沉,她晕乎乎的,手中迫切地想要抓住某个东西,来让她的心平静下来。 终于,她仿佛抓住了一块水中浮板一般,两只手紧紧抱住赤衍的窄腰,这块木板好似有些不太对劲,滚烫地厉害,硌人地厉害…… 赤衍难耐地看着小雌性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到处点火,他深深地看了看她娇媚如桃花的模样,俯身在她耳边低语。 “我是谁?” “……赤,赤衍……” 剩下的话都在破碎的声音中碾去,飘散在瀑布声中。 凉爽的瀑布边,炙热的温度却越来越高,将这盛夏点燃。 那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,带起阵阵浪花,山间的石涧和溪流交汇,相融,最终汇成这壮观的大瀑布。 远处传来几声蝉鸣,不似往日的聒噪,倒显得有些缠绵,“知了知了”的声音声声入耳…… 另一处,阳和岫白好不容易循着那狐狸的味道找到他,阳黑着脸一爪子扑上去,顿时把那只白狐狸给压制住。 “甜甜呢?!你把她藏哪了?” 阳凶狠地瞪着这只狐狸,他身上还带着小雌性的味道。 岫白也将身子盘旋着围住他,他和这只叫灵崖的狐狸打过,他知道这狐狸不仅狡猾,还有着强劲的实力。 灵崖不在意地躺着地上,用手撑着俊脸,仰头看着面前这两只猛兽。 他能闻到这只黄金虎身上和小雌性交融的味道,想来这才是甜甜小雌性的正兽夫吧。 他眸子一转,眼角上挑,“哦,蛇兽,怎么又是你?你巴巴地贴着小雌性做什么,反正还没结侣。” 灵崖虽然也着急小雌性被带走了,可他一眼就看出抓走小雌性的是灵兽城附近的赤鹰一族。 他们虽然脾气爆了点,但骨子里还是十分正直的,小雌性在他们那也不会受伤。 现在既然正主找上门来了,他何不让这蛇兽和虎兽打起来,他好自己去将小雌性带走呢? 想到这里,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。 阳看了一旁的岫白一眼,果然看见他眸子中闪过一抹受伤,随后便是更大的怒火。 “狐兽,你不用挑拨离间了,甜甜到底被你藏到哪去了!” 岫白虽然醋,但他也不会真那么蠢,在这个关键时刻听信这狡猾狐兽的话。 小雌性迟早会正式接受他,和他结侣的。 灵崖笑了笑,没想到小雌性这两个兽夫还算是和谐,既然挑拨不了,看来以后要把小雌性带走藏起来可就难了。 “好吧,既然你这么坚定,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,小雌性被其他兽人截胡了。” 灵崖说完这句话,忽然觉得背上一重,那虎兽竟然还敢用力踩他! “被谁带走了!” 阳看着这白狐兽那勾人的眼睛瞟来瞟去的,便知道他这满肚子没一句真话。 灵崖忽然闭上了眼睛,任凭阳和岫白怎么问也不说话。 阳眸子里闪过一抹焦急,这狐兽真是太难缠了,看他这副模样,便知道他怕是不会轻易将甜甜的行踪告诉他们的。 “阳,快看这根羽毛。” 岫白余光突然被一旁的一根赤红色羽毛给吸引了,他蛇尾缠起那根羽毛,神色凝重。 他还从来没有在这片森林中看到过这样的赤红色羽毛的鸟兽人。 阳接过那根羽毛仔细观察,那羽毛上好似还带着一点血迹,他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。 难道,这是甜甜被羽兽给攻击,受了伤吗? 灵崖听到那只蛇兽的话,掀开眼皮往那边看了看,见那虎兽一脸:小雌性受伤了!他真是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好她的模样。 他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嗤。 “算了,告诉你们也无妨,但是我有一个条件。” 灵崖想了想,他本就受了伤,无法赶路,要是让这两兽人带他过去,差不多他的伤也就养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