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一趟,晚些再赶回来,好好休息。” 初澄满脸乖巧:“恩,我累了,就睡觉了。” 金董继续道:“我让秘书给请了医院护工,怕不自,不会随便进来打扰的,就护士站专门守着的病房。小喻走了之后,小事按铃,大事打给我,别怕麻烦。” 初澄:“知道了。” 舅舅拿出一张名片,转向喻司亭:“麻烦了,改日一定郑重致谢。” “您言重了。”喻司亭借用了初澄的形容词,“我们是关系很好的同事。” 喻司亭送金董出门了电梯。再回病房时,初澄他的眼神变成了一贯的打量风格。 “送个别也聊么久?” 喻司亭摊了摊手:“我之前就说了,舅舅眼光不错,说我们品味相同,格调一致,聊得来很奇怪?” “最好别猜他的心思。”初澄好心告诫。毕竟他昨天还改口说那是辆破车呢。 “寒暄而已。”喻司亭表现得没所谓。 初澄仍然盯着他,问出了从刚才始就注意到的事情:“空手来的?也不带个篮。” 喻司亭反问:“个样子,吃得了吗?” 初澄一乐:“别管我能不能吃,拿不拿是的心意。” “行。”喻司亭妥协了,边给他掖被角,边承诺,“那我下次带心意来。” 初澄稍稍舒展四肢,缓解半日来的肢体和精神疲惫,带着沉沉的鼻音说:“我没什么事了,也不用特意留儿,有事我会叫护工的。” “不是还等着我照顾吗?”喻司亭随手搬了个塑料凳,坐了床边,“答应金董的事情,我不能食言啊。” 初澄:“我就和他那么随口一说。” 喻司亭却显得态度认真,目光直直地着落床:“所以,我到底是第一个来的人,还是除了金董以外唯一一个。个架势,应该连父母都没告诉吧?” 初澄含糊地应答:“昂——” “初澄,我不白。为什么不想让我来探病呢?说好的手术时间定下来就告诉我,甚至请假理由里都没提到。”喻司亭的语气甚是真诚,“是我哪里做得太差劲?” 初澄没料到他会样意,略怔了片刻才口:“不是,别误会。我没有针对一个人。我其实是谁都不想告诉,也谁都不想见。” 喻司亭不太理解。 初澄好低声解释:“就当我是社恐吧。我不大愿意劳烦别人,也不喜欢迎来送往、兴师动众。” 也许是小时候见的礼节太多了,初澄不喜欢客套结交之道,也不喜欢寒暄往来。 他觉得生活是生活,工作是工作,不用和人情世故混为一谈。 “就比如我生病了。作为同事来,他们给我送花带礼物,费了时也费了钱,我还觉得俗气,又欠了人情。” 当当—— 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初澄话音刚落下的时候,有人敲了敲病房门,并且探身进来:“您好,有一束喻先生订的花,是个病房吗?” 初澄:“……” 喻司亭站起身,前接过:“给我吧,谢谢。” 初澄着他摆弄花束的动作,尴尬到表情都有些凝固。 喻司亭却还淡定,把花抱怀里了:“来的时候太匆忙,没顾得,就网订了束。行为是有点俗气,但病房里添点颜色也好。给,的人情。” 他订的是一束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西伯利亚百合,主体还搭配着绿桔梗,白绿系色彩温和,又不失亮,给人一种坚韧、生机勃勃的感觉。 初澄伸手接过,凑鼻尖闻了闻:“挺好,我是说真的。” 喻司亭笑笑:“恩,安慰得不错,受用了。” 初澄心情复杂,朝着被子里缩了缩:“我麻醉还没醒,能不能别跟我计较。” 喻司亭语气淡淡:“好。” 恰巧护士进门准备输液,稍微打破了尴尬局面。初澄没有再说话,顺势埋进了床铺中。 大约是他太累了,术后紧绷的神得到了放松,样安静躺了片刻,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 半个下午的时间,初澄的药一瓶接着一瓶地输,没有停过。喻司亭也陪病房里,帮忙按铃换药,未曾离。 不知过了多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