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嘴里什么时候有一句话?”柯鸿雪哑声逼问,黑暗中唯有月色见证这一番交谈。 沐景序抿着唇良久,低声开口,吐出两个字:“放肆。” 斥责怪罪,高位者对低位者天然的压制。 柯鸿雪却兀地笑了:“殿下,你终于承认了。” “……柯寒英,你自找的。” 沐景序抬手,一把揪住柯鸿雪的衣领,将人扯到了自己面前,死死地瞪着他。 你自找的,你自己要跟一起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中行。 被胁迫的人却没有任何不满和窘迫,反倒笑得温吞,语调也从容:“嗯,甘愿的。” 他说:“你可以利用,直到死去。如果尸骨可以铺成你的前路,也甘愿被你踩在脚下。” “但你不可以抛弃。”柯鸿雪轻声道,“殿下,们都没有很多个十年,也等不起下一个十年。” 沐景序盯着他许久,久到眼睛都快酸涩的时候,终于手腕用力,将人扯了过来,抬起头颅,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。 像溺水的人终于敢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