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寺报道。” 容棠先是下意识紧张一下,旋即听出他的弦外之意,微愣一愣,立马反应过,眼睛一亮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兄长意我的提议?” 沐景序微微笑开,没说意也没说反对,只道:“诚然我到现在仍觉得态还在自己掌控之中,但当一件除我之外,所有人都反对,我便觉得,或许我的确可做出些改变,也省得你们为我担心。” 宿怀璟挑下眉,掏出随带着的腰牌,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牌下络子,克制自己要怼他亲哥的冲动。 怎么着,他说不管用,柯鸿雪说也不管用,非得再一个人凑个完完整整大团圆他才听是吧? 宿怀璟没吭声,一言不发地当他角落里阴暗的小蘑菇,大逆不道地在心里吐槽他三哥。 沐景序望他一眼,转向容棠,道:“只是辞官必定要三请三辞,一二去时间拖长,怕是没个一年半载走不掉。” “太长。”容棠皱眉。 一年半载,剧情线都该走到尾声,宿怀璟当上皇帝,天道这期间盛承厉会不会对沐景序下手。 沐景序也点点头,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。 片刻,沐少卿视线移到宿怀璟上,笑意清浅,温声问:“小七有什么看法?” 宿怀璟手上动一顿,没好气地瞥他:“兄长现在愿意听我的?” 沐景序抬抬眉,笑道:“也不一定会听。” 宿怀璟瞬间坐直子,神色不悦地盯向他。 容棠懵一秒,意识到这完全就是哥哥逗弟弟,干脆也不掺和,由他们俩去。 二人对视良久,宿怀璟先败下阵,颓唐地往后一靠,语调恹恹:“没必要辞官。” 沐景序:“哦?那该如何?” “装病就行。”宿怀璟说,“老皇帝自道淑妃当年因之后郁郁寡欢,子每况愈下,兄长还记得去年秋初,我们曾做过一场戏吗?” 沐景序:“钦天监言说我与陛下命格有互补之处?” 宿怀璟点头:“既然如此,盛绪炎生病,你不大病一场,也不合适,索装病告假,休三五个月,就当辞官。” 沐景序一愣,他原为宿怀璟会说出“装个十天半个月”,岂料一开口就是三五个月,难说这背后有没有什么私心。 但他也不拆穿,而是纵着幼弟,笑着问:“什么时候合适?” 宿怀璟深深地看他一眼:“明天照常去大寺上值,与盛承厉接触,后天就开始咳嗽装体力不支,第三天可直接在朝堂之上晕过去。” 沐景序立刻明白他的意,问:“嫌疑推给盛承厉?” 宿怀璟点头,沐景序索片刻,皱皱眉,轻轻摇头:“并不保险,金銮殿上昏迷,陛下定会招太医诊断,届时岂不是一把脉就能看出我在装病?” 宿怀璟却云淡风轻地说:“我自然有不让御医查出的办法。” 沐景序微怔,有瞬间的茫然,却又很快反应过,看看容棠,到底没有再问,而是点头应下:“好。” 反观容棠,从头到尾都有些懵,直到沐景序点头,他还有些迷茫。 不为别的,单纯就是…… 这份信任让他感觉不太实,总有一种“背后不会有什么诈等着自己吧”的既视感。 他开始回忆自己跟沐景序说什么,却发现对方其实只得到一个信息:盛承厉此行有异,自己担心他会遇害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没给出任何一个带有直接或间接证据的物件,沐景序却毫无防备地相信他。三言两语之间,几人就在这间书房里定下后招,没有一点……他曾习为常的勾心斗角和互相猜疑。 直到他们从书房离开,容棠沿着石子路往院外走,望着头顶月亮,还有点虚幻的感觉。 宿怀璟半路起什么,让他站在原地等自己一会儿,转折返回书房。 容棠抬头看着月色,良久,轻轻笑出声。 被人背叛惯,骤然被人这么信任,他竟开始怀疑实,这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? 无聊。 他摇摇头,一边心内吐槽,一边却忍不住扬起唇角。后传脚步声,宿怀璟已追过。 容棠随意打量他一眼,并不言语,自然而然地继续向外走去。 途中